林晚在婆家伺候一大家子,做牛做马却换来婆婆一句“在家吃闲饭”。
她咬牙找了工作,回家继续操劳,婆婆的刁难却变本加厉。
丈夫周浩永远站在母亲那边:“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点?”
一次家族聚餐,林晚独自在厨房忙了四小时,腰疼得直不起来。
客厅里欢声笑语传来,婆婆尖刻的嗓门格外刺耳:“看看别人家媳妇,再看看她!”
林晚擦掉溅到脸上的热油,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当晚她就带着儿子搬了出去。
出租屋狭小,儿子熟睡后,她看着手机里到账的第一笔工资短信。
窗外,清晨第一班公交车的引擎声隐约传来。
林晚弯着腰,后背的骨头像生锈的齿轮,每转动一下都发出滞涩的呻吟。水池里油腻的碗碟堆成了小山,几乎要溢出来。洗洁精滑腻的泡沫裹着残羹冷炙,散发出隔夜饭菜特有的、令人作呕的酸馊气。她麻木地刷洗着,冰凉的水流冲击着手指关节上几道细小的裂口,传来尖锐的刺痛。客厅里,电视里综艺节目夸张的笑声和丈夫周浩偶尔附和的干笑,隔着门缝钻进来,显得异常遥远又异常刺耳。
就在刚才,晚饭的碗筷还没撤净,婆婆王秀英那带着点刻意拔高的声音,又像根针似的扎进厨房:“哎呀,老李家的媳妇可真是能干,自己开了个小店,生意红火着呢,家里也照样收拾得利利索索,孩子也带得好!啧,再看看咱家……”后面的话被刻意模糊了,但那拖长的尾音和客厅里陡然安静下来的空气,比任何明确的指责都更沉,更重,狠狠砸在林晚早已不堪重负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