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头血咒,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控制精神的法咒。
南洋风水师们,常常会把法咒施加在锋利的刀刃上,这样只要有人被割伤,法咒就会进入其血液,并瞬间流转全身。
中咒者一旦情绪失控,就会被法咒主导精神,眼睛会看见自己最痛苦的那段回忆,同时会自动向外释放体内的灵力。
梳理完相关记忆后,李大柱再去看兵团众对越海棠施加的动作,摇摇头说:“如果不用外力中断这个过程,中咒者就会因灵力散尽而死。”
“他们的方法只能暂时压制猎头血咒,但并不能将血咒根除,还会使下次发作的后果更严重。”
而此时,众团员的压制仪式已经进入尾声。
越海棠漂浮在空中,身体晃了晃,软绵绵地倒下去。
“副团!”
薛承远惊叫一声,直接一个前滚翻过去,用后背将越海棠的身体稳稳接住。
而整场仪式的驱动者酋林,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腿都有些发软了,对众团员摆了摆手说:“今天辛苦大家!”
“现在可以离开拟态场,回去休息了!”
众团员依言散开,而李大柱则一个箭步冲上前,神情严肃地问道:“她身上的法咒都还没去干净,这就结束?”
听见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停顿住。
酋林明显神色一愣,随后又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并不熟悉东南陆的法咒,完全找不到彻底破解的方式。”
“之前也上报给左长老,请武者殿帮忙想办法,还是始终没有头绪。”
“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这样每半年压制一次,保住副团一条性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点头,面色忧郁。
而李大柱听了这话,眼神里却透出一丝讶异,开口道:“我能解咒。”
听见这话,薛承远立刻抬起头,满脸震惊地说:“义父,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副团这个情况真的很棘手!为了驱邪,各种办法都试了,武者殿那边甚至请来了云京寒山寺的慧明大师。”
“可是大家都没有办法根除法咒,副团发作时的反应却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里,他明显有些难过,直接哽住了。
而在场众人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一同叹了口气,神色忧郁。
但酋林却是用紧张的眼神看向李大柱,小心翼翼地问:“大柱兄弟,你解咒的方法,会不会对副团的身体造成影响?”
“慧明大师说过一个驱邪的法子,能彻底破解这种法咒,但会损伤中咒者的智力,使其变成八岁孩子的心智。”
“副团是枭龙兵团最重要的战力,也是我们所有人最珍贵的朋友和领袖,我们希望在保住她性命的同时,也保证她的身心健康。”
李大柱同样严肃地点点头,回了句:“我可以确保她各方面的安全。”
听见这话,薛承远的眼泪都彪出来了,激动地大喊:“那太好了!义父,求你救救副团!”
如果不是越海棠还在他的背上,他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亲吻李大柱的大头皮鞋。
而李大柱只是淡淡点点头,对薛承远抬了抬手,示意道:“把越海棠反过来,仰面朝天放在地上。”
这会儿的众团员,早就对李大柱心服口服了,对其指令丝毫没有质疑,立刻照做。
而李大柱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两版银针,眼神在越海棠的身体表面来回扫视。
因为猎头血咒已经溶于血脉中,若想彻底去除,就要在人体末端刺口,将血咒从该口挤压而出。
想法一出,即刻实践。
李大柱立刻指挥团员,先将越海棠的手和脚露出来,然后用银针分别在十个手指尖和十个脚趾尖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