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长,方寸山会看相算命?”罗浩径直询问。
“会!”齐道长毫不犹豫给了罗浩一个答案。
罗浩觉得蛮有意思的,不过估计看相、批八字和医疗知识一样,都有一定的经验学科的特性,直接用ai代入就可以。(注)
和齐道长闲聊了几句,陈勇拧着眉回来。
“怎么样?”罗浩问。
“我梳理了一下逻辑,小方应该能听懂,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要搞定麻烦。”
“真有麻烦?”
“群体幻觉,不是跟你说了么?用我举例么?最近二十年,海内外可是有很多相关的病例报道。”
罗浩笑笑,看起来陈勇的情绪不是很高,有点炸毛,估计是调教ai的难度有点大,他心情不美丽。
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罗浩也没劝陈勇,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勇和齐道长去询问了情况,好几个屯子里的老人都说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都能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好像走了的老王头在显摆自己有车似的。
他们言之咄咄,就差没指天发誓,把罗浩听的云里雾里。
按说这种事儿不应该啊,但罗浩也没往深处想。
这种破事最后肯定变成一桩都市传说,那么多都市传说不都是这么来的么,不要紧。
询问了一遍后,陈勇和齐道长站到后面,方寸山缓步走到门前,嘴里念念有词。
一把雷击木的桃木剑被方寸山抽出来,一寸一寸的,细碎的银蛇仿佛肉眼可见,在桃木剑上爬着。
工业用电做出来的雷击木就是电量充沛,罗浩微微一笑。
至于什么只有天然闪电劈出来的才是雷击木的说法,罗浩完全不屑一顾。
就像是前些年的瑞士手表,什么手工制作,要比工业流水线上的手表更有仪式感,走的更精准。
很多人偏偏就信这一套。
直到若干年后,海关发现成箱的走私瑞士手表,都是用国内二等原料制作的。
为什么不用最好的原料、零件?因为走的太精准,和手工瑞士手表差距太大。
雷击木也是一样的道理,都是原本的获利者为了保证护城河的存在这才杜撰出来的一套一套的“理论基础”。
罗浩知道,要是自己想,连南洋蛊王都能大批量繁殖。
但那只蛊王现在在209所里放着,罗浩不太想去招惹,想起那破玩意就觉得心里发毛。
谁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反噬手段,要研究一样东西,消耗的时间就是最大的成本,罗浩现在生活已经几乎被填满,没什么时间去弄这个。
最适合的人选不是董菲菲,而是陈勇。
可陈勇一心在积累功德,打怪升级,完全没有去批量饲养、生产蛊王的想法。
罗浩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方寸山已经做完了一系列的仪式,看起来的确跟民俗似的。
大家喜欢就好,就当是心理治疗了,罗浩心中想到。
“行,搞定。”陈勇似乎也松了口气,他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方寸山的肩膀。
“那就这样吧,没什么事儿了,散了散了。”齐道长一挥道袍,长袖飞舞,陆地神仙一般。
屯子里的村民散去,齐道长问,“二位跟我回伏牛山吃口素斋还是?”
“不去了,我在这儿等会。”陈勇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罗浩。
“没事,我陪你。”
“等什么?”齐道长也很诧异。
“再等一晚,要是还敢炸街的话我会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陈勇的声音冷得掉冰碴,每个字都像从后槽牙磨出来的,连路灯的光晕都被这股戾气逼退三分。
齐道长识趣地没再劝说,只是冲两人拱了拱手。
他那辆小电驴很快融进夜色,尾灯在村口拐角处划出道猩红的弧线,活像某种警示信号。
罗浩望着那道转瞬即逝的红光,忽然觉得今晚的山风格外凛冽。
树影婆娑间,仿佛真有引擎声在远处若隐若现。
“辛苦了。”陈勇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