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个孩子甚至还误入歧途,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冷漠的现实和催人泪下的遭遇,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周奕记得自己大二暑假那年,省电视台转播的《孽债》,母亲一边看一边哭,哭得孟姜女见了都摇头。
而现在看来,樊天佑很可能就是一出活生生的孽债戏码,甚至要比孽债里的故事更残酷。
石涛忍不住骂道:“怪不得那老杂毛要改名了,这是怕被孽债找上门吧。”
石涛这话提醒了周奕,所以樊天佑从那么遥远的最北边最后考到宏大,应该不是巧合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陈耕耘所谓的樊天佑是自己女儿陈霖的对象这件事,也要打个问号了。
“梁支队,海关和出入境那边有消息吗?”谢国强问。
“正好,我说一下我这边的调查进展吧。”
梁卫这边主要就是两件事,第一,找海关和出入境查相关记录;第二,审刘保国。
首先是查到了樊天佑的全部出境记录,樊天佑的第一次出境是在一九八九年的十二月底。
也就是说,教职工档案上的信息是假的,樊天佑和董露之间是存在着时间上的交集的。
纵火案十一月发生,樊天佑十二月底就出国了,动作这么快,除了陈耕耘托了关系外,没有别的可能。
那当时的樊天佑在哪儿?恐怕大概率就在宏大,不是教职工就是在读研究生,肯定是陈耕耘安排的。
只有在宏大,才能和董露产生交集,才能知道董露住哪个宿舍。
而学籍管理这些工作本来就是刘保国的分管范围,想把一些资料抹掉轻而易举。
可惜的是,海关并没有找到陈耕耘和樊天佑入境时携带进口安眠药的信息,因为合理范围内个人携带的普通药品不会做专门登记。
然后就是刘保国的口供了,周奕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梁卫亲自出马了,想必肯定和这位桀骜不驯的副校长经过了一番斗智斗勇。
刘保国最后应该是败下阵来了,因为梁卫说他审出了三个信息。
第一,二月十四号下午的那通电话,他承认昨天早上接受问话的时候,就想到了是谁打的这通电话,所以才会暴跳如雷,原因就是想为这个人进行遮掩。
这个人就是陈耕耘。
他依稀记得当天下午陈耕耘有事找他,结果聊一半,他被校长叫走了,陈耕耘就没走,在办公室等的他,回来后两人继续聊。
第二,四月三十号晚上的那个饭局,不是自己拉陈耕耘去的,而是陈耕耘拉自己去的,还主动问他认不认识一些公安系统的朋友,他才请的倪建荣。
第三,陈耕耘在四月三十号下午的三点出头,接到过一通电话,打这通电话的人正是刘保国。
刘保国承认,由于自己当时堵在路上,学校的管理层会议铁定迟到了,所以才打了个电话给陈耕耘,万一校长问起来替自己解释下。
当时陈耕耘的反应有点懵,给他的感觉好像是一下子没想起来这件事一样,然后立刻说好,就挂断了电话。
后面他赶到学校,进会议室的时候,居然没看见陈耕耘。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陈耕耘才满头大汗地进来,解释说自己身体不适来晚了,校长还关心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