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件事的那人是辛云飞的朋友,还替辛云飞感到惋惜和不值,觉得他栽在了一个小婊子手里。
结果陈耕耘说董露这名字有点耳熟,我们学院今年新招的研究生里也有一个叫董露的。
于是一桌子喝多了的“文化人”开始对账,结果发现,此董露就是彼董露。
然后就有人开玩笑,让陈耕耘当心点,别哪天让这小骚娘们爬上他的床。
大概率当时一群人拿董露当谈资,说了很多污言秽语。
然后突然,坐在陈耕耘身边的樊天佑在众人欢声笑语时猛地一拍桌子,愤然离席。
把所有人都整懵了。
陈耕耘只能借口说学生不胜酒力喝多了,这顿饭也就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陈耕耘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借着酒劲对着樊天佑破口大骂。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回到宿舍,酒醒一些后的陈耕耘觉得刚才自己骂得太狠了,于是借故又去研究生宿舍找樊天佑。
门没关,但是人不在,他就进去了。
结果,他就看到了让他浑身血一凉的东西。
屋里居然有一个香案,上面不仅供着樊春雨的遗像,还供着一个骨灰盒。
可想而知这盒子里装的是谁。
他只觉得毛骨悚然,遗像上老态龙钟的樊春雨怨毒地盯着他,吓得他转身就想跑。
结果樊天佑刚好打开水回来了。
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遗像和骨灰盒质问他这是搞什么鬼。
樊天佑说:他离开长风岭的那天,就带上了母亲的遗像和骨灰,大学四年一直藏在自己的柜子里。读了研究生之后总算有条件了,才要求一个人住,就是为了供奉樊春雨的遗像和骨灰。
陈耕耘失声大吼,老子问你为什么他妈的要带着你妈的骨灰来宏城。
樊天佑的回答吓得他差点疯了。
樊天佑说:因为我妈对我说过,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团聚的。
陈耕耘怒不可遏,冲过去砸烂了樊春雨的遗像和骨灰盒,然后扬长而去。
由于心虚害怕,当晚他没敢回宿舍住,而是去外面住了招待所。
结果,当天半夜,研究生宿舍楼就出事了。
当他得知被烧伤的女学生是董露时,他就知道,一定是樊天佑干的。
他当时内心害怕不已,不是怕这件事,而是怕樊天佑这个人。
因为他知道,如果昨天晚上自己没住外面,这把火可能就是烧在自己身上的了!
可偏偏这时候,刘保国找到了他,告诉他起火的时候宿管员看到了一个男人从楼上下来,疑似是樊天佑。
他不得不出面找刘保国商量解决这件事,因为樊天佑真出事,最后还是会牵扯到他。
于是,他和刘保国把这件事强压了下来。
董露之所以没被送去市一或市三医院,也是因为要隐瞒消息,平和路医院的副院长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