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话,马伟昌说过几次”周奕问道。
“很很多次—”
“他对你只有六岁的女儿说这样的话,你不反感吗”
苗根抠著手指回答:“当然反感啊,芳芳才多大啊。我骂过他几次,但他解释说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为了—为了心理上能更刺激,他说自己怎么可能对芳芳做什么呢。”
“他这么说,你就没再追究了”
苗根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但马上又补充道:“不过我警告过他,他要是真敢对我女儿做什么的话,我——我就把他的命根子给剪了。”
“所以,除了言语上的轻桃侮辱之外,马伟昌有没有对葛芳芳进行过实质性的猥褻、侵犯,或者强姦呢”
苗根试探著问:“洗—洗澡算吗”
周奕心中顿时一凛,这不就和苗家人之前提供的信息对上了吗
“你是孩子的母亲,你认为算吗”周奕反问道。
“我——”
“你不会告诉我,你之前哭著说是马伟昌害了葛芳芳,指的就是这些事情吧”
“警察同志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芳芳做过什么,他警告我话不可以乱说,要不然他就告我非非.—”
杨川补充道:“誹谤”
“对,誹谤,他说要让我去坐牢。”
“苗根。”周奕质问道,“你爱不爱你女儿葛芳芳”
苗根脱口而出道:“爱啊。”
“你口口声声说爱,可不论是现在在这里,还是昨天在病房里,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著急啊。
你女儿失踪一个礼拜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没没有,我很著急的,你看我都去医院了—我周奕冷冷地打断道:“是,你都急得去医院了,居然还有心思和老情人见面。”
这句话把苗根嚇得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奕一拍桌子,发出了一连串的厉声质问。
“前天傍晚,谁去医院找过你”
“马伟昌到底对葛芳芳做过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马伟昌死了的”
“你跟那个史健到底是关係”
苗根嚇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带著哭腔说道:“我说,我都说—”
而她交代的第一句话,就把审讯的两人嚇了一跳。
她说:葛芳芳不是葛红旗的女儿,而是史健的。
她和史健是初恋,两人上中学那会儿就早恋了,后来史健輟学了。
当初年纪小,只觉得史健这种男生酷酷的,长得不赖,会打架,会耍酷。
两人好了好几年,不过中间一直分分合合的,主要还是因为苗根开始成熟了,希望能有个稳定的生活和未来。
可史健还是那个德行,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閒。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家里有点钱,那倒问题也不大。
毕竟农村谈婚论嫁,彩礼比工作更重要,只要家里掏得起彩礼给女方,那就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