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其实我也看过。”
张华阳笑着将白子按在左下角星位上,“我当年教叶流云那小子时,他就喜欢这么下,被我训了几次,才知道他是看小说看来的套路。我也就是顺势看了下。”
“哦副校长是文学系出身”
白泽也不怯场,落落大方地询问,并且将黑子直接落下,一点都没见思考。
“我不是文学系的学生,是文学系的老师,后来成了院长。再后来,因为带出了叶流云那小子,一步步当上了副校。”
张华阳道:“在文学系时,我主要教的就是棋艺以及相关武功。”
说话之时,张华阳又是连连落子,白泽动作也丝毫不慢。
因为白泽落子的方位,都是和张华阳的白子相对应。
张华阳下左星位,白泽就下右星位,像是照镜子一样。
“模仿棋,你倒是够机灵的。”
张华阳见状,笑道:“这确实是好思路,不过模仿棋到最后,还是得看应变,这就需要算力和大局观了。”
“老头子我喜欢找学生来下棋,因为通过棋盘,能够看清楚一个人的大局观。因为都是让学生执黑子先行,我还取了个有趣的名字,叫做‘黑子说话’。”
“副校长还知道这些流行用语”白泽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失笑道。
“人嘛,总是要与时俱进的。以我的寿数,少说还能再活两百年,较真起来,也还年轻啊。”张华阳露出诙谐之色。
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全没之前开会时的威严,倒是和路明州老校长颇为相似。
而且张华阳也说的没错,以他的境界,再活个两百年绝对不是问题。
也就是武道兴起的时间还短,再过个一两百年,地星估计就和那些玄幻小说里一样,到处都窝着老家伙,一堆老祖了。
边说边落子,前半盘白泽还算是下得有声有色,哪怕是不再继续模仿,也算是不差。
可惜,最终姜还是老的辣,不敌张华阳,被屠了大龙,一败涂地。
“再来不”张华阳继续邀请。
“再来。”
白泽当即表示再战。
第二盘,他就没有继续落子天元装逼了,而是复刻了张华阳之前的棋路。
“不错。”
张华阳抚须赞赏,依旧是从容。
‘懂得从失败中吸取经验,并且心无躁动,还没有因为我的言语而乱了心绪。这一点,就比云殊那小子强上不少。’
张华阳也曾与云殊下过棋,同样是直接将“黑子说话”的意图说出来,让云殊知道副校长是要看自己的大局观,丝毫不遮掩。
这也不需要遮掩。
告诉学生,要看他的大局观,学生的格局也不会因此而凭空上涨。
很多时候,学生反倒会因为知道副校长在考察自己的大局观,而乱了阵脚。
要么就是进退失措,反倒影响发挥。
要么就是想要在表现上表现自己的大局意识,迎合副校长的想法,结果弄巧成拙。
云殊算是后一种。
他和白泽不一样,是懂棋艺的,并且水平不低。
在开始的第一局,副校长故意示弱,让云殊占到了优势。结果云殊就有意无意地放水,最后两人和局。
这种讨好的手段可谓是不着痕迹,还恰到好处,但是很可惜,被人看出来了。
从那时候开始,张华阳对云殊就有了一个不算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