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南初所有的睡意烟消云散。
她一边喊着舒心的名字,一边走进主卧,仔细把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舒心的行李箱还在,常用的小背包不见了,放在床头的手机充电器和充电宝也不见了!
南初好好回忆了下几个小时前,两人最后见面时舒心的状态。
不停地翻看手机,对她主动挑起的话题要么不回应,要么答非所问。
她跑进侧卧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出南初的手机号。
无人接听!
南初气得差点心梗。
昨晚被人做局,差点闹出大乱子。
回来后也不消停,一声不吭就玩失踪,让她去哪里找啊?
她有些崩溃,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二十。
栾导新电影封闭集训九点开始,还有一小时零四十分钟。
泱泱京城,就算把刀架到她脖子上,也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去找舒心!
只能不停拨打舒心的电话,给她发微信,用词一次比一次犀利,二十分钟过去了,舒心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刻,南初崩溃得想哭。
原以为做艺人助理只是辛苦点儿,没想到还要像看护不良少年那样,时刻关注着艺人的人身安全!
辰丰传媒高层昨天就知道,舒心通过了栾导的初次试镜,今天要开始为期一周的封闭训练。
如果舒心无故缺席,错过这么好的合作机会,辰丰传媒肯定会连她一起处罚!
她心急如焚盯着手机屏上不停跳动的时间,一直在期盼舒心能忽然回来。
不希望舒心陷入被动,只要还有一点盼头,她就不准备上报给公司的高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想起了沈屹。
手指一颤,拨出这个近些天在通话记录中出现较多的号码。
沈屹接听的速度,令她怀疑沈屹每天吃饭睡觉都要抱着手机。
只要屏幕一闪,立马接听。
没经历昨晚那场风波之前,她对沈屹还有所避讳,不敢把舒心的事儿全部向沈屹交底儿。
这次,听到沈屹温和的嗓音,她立马有了强烈的倾诉欲望。
但还没开口,舒心的手机来电跳出来!
她二话没说掐断与沈屹的通话,点开了舒心的来电。
“舒——”
“南初,先听我说!”舒心的声音夹杂着哭泣的鼻音,“我昨晚被拍的视频——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我男朋友家人那里——他们本来就诟病我的出身,看到视频后,逼我男朋友与我分手——不分,就与他断绝关系——”
南初还沉浸在视频流出的恐慌之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他凌晨三点给我发来分手短信,我早上六点半赶到锦城——”舒心已泣不成声,“可是,他不见我——我在他家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他还是不见我——他的父母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
南初听出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不敢再提封闭集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