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不是明台黄知府的案子有进展了?”
赵时晴直觉,燕侠是要和他们说起黄知府的案子,而不是林贤案。
果然,燕侠点点头。
“还要多谢你的提醒,我才能针对性调查,现在那个案子已经查明,相关案犯都已关进诏狱。”
萧真问道:“是二皇子一派?”
燕侠说道:“二皇子的死讯,可能要等到正月过后才会传出来。”
赵时晴倒抽一口凉气:“二皇子就这么死了?”
燕侠说道:“正月过后,二皇子可能会暴病身亡,也可能是坠马而死,总之,他不会是被人扭断脖子。”
燕侠顿了顿:“路乾到二皇子府拿人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赵时晴肃然:“扭断脖子?”
燕侠:“是。”
赵时晴:“难道那个案子除了二皇子,幕后还有其他人?”
燕侠摇头:“不会,这个案子我查得很清楚,起初二皇子只是想要安插自己的人,可是有冯恪的门生牵扯其中,把事情闹大了,黄知府的弟弟被杀,这个案子眼看就要闹到京城,二皇子索性将计就计,挖坑让三皇子跳进来,把黑锅转移到三皇子头上。”
赵时晴了然:“也就是说,二皇子就是背后黑手,他背后没有其他人了,可是他为何会被杀死?”
燕侠苦笑:“这个案子已经就此了结,没有我的事了,可我心里憋闷,就想找人说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真忽然开口:“你已经猜到二皇子的死因了,是吧?”
燕侠沉默,赵时晴却吃惊地看向萧真:“你知道?他也知道?你们全都知道?难道.”
她猛然想到一个答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看萧真,又看向燕侠:“虎毒不食子,难道.”
萧真:“你不觉得这手法和山门很像?”
当然像了,赵时晴的心里一阵阵抽痛,她的父母,她的阿奶,都是被人扭断了脖子。
“可那毕竟是他的儿子”
萧真冷笑:“他能杀死自己的兄长,杀死自己的儿子又有何不能?又不用他亲自动手。”
是啊,于他,只是一句话而已,自会有人去安排。
“可是为什么?二皇子犯下大罪,下令治罪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动用杀手?咦,上次四皇子陷害太子和三皇子,也只是打了一顿,闭门思过而已。还有静王,也是犯错,可也还能活着,都是有罪,为何二皇子非死不可?”
萧真声音冰冷:“他真正介意的并非骨肉相残,而是儿子们脱离他的掌控。
以前皇子之间相互陷害,动摇的是皇子们各自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儿子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在他看来,都是他早就用过的招数,在他可以操控的范围之内。
而黄知府虽非封疆大吏,但是明台府乃是上府,明台知府举足轻重,对那人来说,这已经是在动摇他的江山社稷。
二皇子的手伸得太长,下手也太狠,让那人感到了威胁,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儿子们的容忍底限,所以二皇子必须死。
二皇子“病故”,也就和这个案子斩断了关系,待到那些涉案的小喽啰归案,再把这案子的关注点引到王飞虎妻女被杀案上,三皇子便从这个案子里脱身了,因为让三皇子陷进来的是黄知府的冤案,而非王飞虎妻女的案子。”
赵时晴觉得自己听懂了,可又像没有听懂,她看向燕侠:“姐夫,皇帝真的让你去查王飞虎妻女的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