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伯点点头,正想关上窗子,那只猫却抢先一步跳了进来。
护卫们想要把猫赶走,可也不能闯进来,毕竟夫人还在这里。
正在无措的时候,屋里传来夫人的声音:“这猫挺干净的,大晚上的,不要管它了。”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昌平伯觉察夫人话中有异,他挥挥手,让护卫退下,他关上窗子,重又走到床边。
夫人坐在床沿上,而那只猫正坐在床边的杌子上。
夫人指着那只猫,对昌平伯说道:“你看,那猫脖子上系着一只荷包。”
荷包的颜色与猫毛非常接近,加之又是晚上,因此刚刚在窗前的时候,无论是那两名护卫,还是昌平伯,全都没有发现。
“这”昌平伯迟疑一刻,伸手便要去摘,可是那只猫抬手就是一爪子,昌平伯的手背上留下了三条抓痕。
他大怒,正要拔剑,便被夫人拦住:“这只猫应是吃软不吃硬,还是我来吧。”
她想了想,四下看看,卧房里没有吃食,她又不想被丫鬟们察觉,索性从妆台上拿出一条缨珞,对那只猫柔声说道:“咱们交换好不好,把荷包给我,这条缨珞送给你。”
昌平伯:“猫又听不懂,你和它说这些做甚?”
话音未落,就见那只猫竟然自己用爪子把那只荷包从脖子上取下来了!
昌平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夫人心里也是一惊,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把缨珞递过去,那只猫伸长脖子,竟是让她给戴上。
夫人把缨格套在猫的脖子上,猫扬起脑袋,冲着她喵了一声,还把小脑袋在她的手上蹭了蹭,显然对她的举动非常满意。
接着,猫就跳到窗台上,回头又冲他们叫了一声,夫人推了昌平伯一把,昌平伯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窗前,从里面推开窗子,那只猫跳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只猫了,昌平伯才关上窗子。
夫妻二人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良久,夫人才说道:“快看看这只荷包吧。”
荷包里是一封折成方胜的信,昌平伯打开信看了看,脸上的神情越发惊诧。
夫人忙问:“信上写了什么?”
昌平伯说道:“阿京在石矶山.”
夫人的脑袋嗡的一声:“是谁,是谁抓了阿京?”
昌平伯沉声说道:“萧真,萧真约我在苏记茶铺见面。”
夫人怔了怔,反倒平静下来。
“萧真和萧岳是兄弟,和.和孝康皇帝的儿子是表兄弟,他是为了萧岳而来,夫君,他不会伤害阿京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