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的目光如刀,直直盯住凯拉贾,语气冰冷:“你们真打算把她丢在这乱军之中?”
凯拉贾干笑两声,挠了挠油腻的头发:“她是宰相的奴婢,又不是我的人。我不过是奉命送人。如今城破寺毁,还管她作什么?”
“凯拉贾酋长,你这自私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蓓赫纳兹冷哼一声,抱臂而立,满脸鄙夷。
凯拉贾讪笑着想缓和气氛:“蓓赫纳兹,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火爆。”他目光一转,落在萧书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轻佻,“艾赛德,看起来,你混得不错啊,连东方女奴都搞到手了。这种货色可稀罕,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不是女奴!”萧书韵猛然抬头,目光炽烈如焰,猛然踏前一步,手按剑柄,怒声道:“书清,这种人是你朋友?真让人难以置信!”
凯拉贾摸着脑袋,讪讪道:“艾赛德;你的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凶……”
“够了。”李漓低声喝止,目光一扫众人,语气坚决,“所有人都跟我走,萨赫拉也一起。”
库泰法特微微松了口气,认真道:“艾赛德,凯拉贾说你信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你真能助我们离城,我父必有厚报。”他顿了顿,语气稍缓,“至于萨赫拉……就当我赠与你的见面礼。”
李漓未作回应,只是望向萨赫拉。少女轻轻点头,眼中带着克制的感激,然后缓步走到他身后,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在用沉默捍卫她残存的尊严。月光洒下,她乌金色的肌肤泛着柔光,宛若夜色中一抹静默的星辉。
“艾赛德,你还是改不了爱管闲事的毛病!”凯拉贾嘟囔一句,随即拍了拍手,“行吧,快走,别耽误时间了。”
蓓赫纳兹冷声道:“凯拉贾,先脱了你那身埃及人的行头,尤其是那顶足以证明你的愚蠢的头巾。你这身打扮,要是让十字军遇到,保准二话不说立刻举起刀剑冲过来,连我们也一起砍。”
“脱衣服?那我穿什么?你想让我光着身子行走?”凯拉贾气急败坏地反驳。
“地上十字军的尸体随处都是,随便扒件斗篷披上就是了。”蓓赫纳兹翻了个白眼,“莫非你连这种事都要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