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的惩罚呢
为什么北疆军还是嚣张跋扈凶狠狂暴
漫山遍野的全都是北疆骑兵,他们翻过山,跨过河,每一次马蹄落下都如同惊雷,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哪里是草原部落能抵挡的
“完了……”
身边的克烈部降兵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北疆军果真是来为桑昆殿下报仇的,早就说过不能归顺乞颜部的。”
铁迈赤也猛地回过神,厉声对身边的族人道:“快!让勇士们拿起武器,把女人孩子护在帐篷后面!”
趁着这个间隙,乞颜部的使者却是悄悄的退去。
带着两个乞颜部勇士,准备趁乱逃回折折运都山。
北疆军杀来了漠北草原,这等大事,必须让铁木真首领尽快知晓。
此时正是春天,土剌河水也只是刚到战马膝盖。
北疆军的前锋已经轻易渡过了土剌河。
“阿勒巴锡部的人都听着,投降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一名身穿白色甲胄的都尉,手持长枪,大声喝道。
说的正是克烈部语言,他正是当初在于都今山中被俘虏的克烈部士兵。
跟随北疆军先后参加了东都之战、七河之战、河西之战。
凭借赫赫战功,完成了从奴隶到都尉的转变。
而此次对克烈部和乞颜部的征战,他们这些漠北出身的士兵,便将会发挥重要作用。
面对北疆铁骑的围剿,阿勒巴锡部的部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就连逃跑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草原上最重要的生存物资便是牛羊,人可以逃跑,牛羊可不行。
没有了牛羊,他们便是流民,会被饿死冻死。
而那些没有牛羊资产的奴隶们,就更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逃跑了。
毕竟只要能活下来,给谁当奴隶不一样吗
这一刻,铁迈赤也只能扔掉了手中的弯刀,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的决定有多可笑。
这草原的天,何止是变了,简直是要被彻底掀翻了。
不过转头却不见了乞颜部使者,瞬间色变。
“嗯”
“乞颜部的那几个人呢”
“跑了快把他们统统抓来!”
……
不久后,铁迈赤被两名白甲骑兵押着,踉踉跄跄来到一名年轻将军面前。
那将军约莫二十岁年纪,身形高大如松,身上穿着白底红边的甲,甲片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面容却坚毅冷峻,正是第六镇副都统大虎。
他身后两侧,数百名白甲骑兵持枪而立,军容肃然。
旁边,还有一个穿克烈部传统锦袍的年轻男人,骑在马上,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的贵气。
铁迈赤自然不认识大虎,可却是认识那个男人,惊讶说道:“是你,客列亦悉”
这男人正是扎合敢不的长子,也就是唆鲁合贴尼的亲大哥。
铁木真偷袭折折运都山汗庭时,王罕率先带着亲信逃窜,再加上桑昆被射杀,防线彻底崩溃。
扎合敢不一家带着心腹,趁机跟着胡立往西海方向突围。
彼时铁木真正忙着追杀王罕,没功夫理会这些“漏网之鱼”,他们才得以安然抵达西海。
如今客列亦悉作为大军前锋的向导,正配合大虎清扫沿途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