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骁转头看向扎合敢不,沉声问道:“窝鲁朵会盟,还有哪些部落没来”
早在一个月前,李骁便已下令,让扎合敢不与扎木合等人向草原各部散布消息,命各部首领前来窝鲁朵会盟。
来了,便是北疆的朋友。
不来,便皆是北疆的敌人。
此事绝无中立可言,李骁从不允许骑墙派存在。
不来者,一概视作铁木真一党。
扎合敢不躬身回道:“回禀腾格里大汗,处罗思部、达图部……”
他报出一长串名字,李骁静静听着,目光沉沉。
末了,李骁慢慢起身,扫视帐内众将,声如金石:“你们,都把这些部落的名字刻在心上。”
“他们不是北疆的朋友,是死敌。”
李骁的声音陡然转厉:“对待这些敌人,不必留任何情面。”
“破了他们的营帐,牛羊全分了,男人砍了头颅做京观,女人赏给冲锋在前的弟兄。”
“本都要让所有草原人都看看,跟北疆作对是什么下场。”
帐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连脱黑脱阿这等常年刀头舔血的人,喉结都忍不住滚了滚。
草原上的部落很多,人口很杂乱,李骁无意将其尽数纳入北疆麾下。
他要做的,是拉拢一批,摧毁一批。
用被灭部落的资源犒赏北疆将士,以实打实的利益,筑牢对漠北草原的统治根基。
所以,对于那些没来会盟的部落,李骁没有觉得丝毫可惜。
既然他们不愿意低头,就把他们的骨头碾碎了,给听话的当养料。
李骁最后看了眼舆图,将那些部落的名字刻在心里,沉声说道:“明日一早,大军集结,兵发乞颜部。”
“遵命。”众将沉声喝道。
“呜呜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窝鲁朵大营里便响起了震天的号角声,甲胄碰撞的铿锵、战马嘶鸣的洪亮、士兵的呼喝交织在一起。
帐内的琪琪格先惊醒了,下意识地动了动,却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转头看去,忽兰正蜷缩在她身侧,脸颊泛着未褪的红润。
瞬间,昨夜那些混乱又清晰的画面猛地冲进脑海。
她们两人起初的慌乱、后来的溃不成军。
忽兰也被她的动静弄醒了,睁眼瞧见眼前景象,喉间发出一声细弱的惊呼,羞愤交加。
草原女儿虽爽朗,可两人加在一起还被折腾得毫无还手之力,连最后是怎么晕过去的都记不清,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琪琪格摇摇头,她只记得自己最后意识模糊时,李骁还在身侧。
但实际上,李骁在昨夜便已经离开。
他可不喜欢陌生女人在旁边入睡。
帐外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急促。
“好像……大军要开拔了。”
“咱们怎么办”
“先留在窝鲁朵吧。”
“反正咱们已经是大都护的女人了,只能跟着他一辈子了。”
而此时,李骁也根本顾不上两个女人了,身穿暗金龙纹甲,冷凝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北疆大军和草原仆从军。
漠北之战的成败与否,在此一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