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脱黑脱阿是头号仇敌,比桑昆还要可恨。
脱黑脱阿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叫人上前抵挡铁木真:“快,快挡住他。”
自己则拨转马头想要逃跑。
可铁木真怎会给他机会,策马紧追不舍,直到杀到脱黑脱阿身边再无护卫。
手中长枪猛地刺出,直接将脱黑脱阿挑落马下。
铁木真命令护卫将脱黑脱阿的脑袋割下,用枪头挑着向所有人示威。
札达兰部、蔑儿乞部等联军见此情况,更加崩溃了,纷纷四散奔逃。
而扎木合远远的瞧见,同样是眼眸一缩,咬着牙恨恨说道。
“该死的,又被铁木真躲过一劫。”
长生天难道依旧还在眷顾铁木真吗
难道就不能让他老老实实的臣服于自己,辅佐自己反抗北疆人的统治吗
“撤。”
扎木合大声喝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矢却是忽然射出,精准的射中了他的胸膛。
“啊”
扎木合惨叫着跌落下马。
“首领”
“扎木合首领。”他的护卫们见此情况纷纷失色。
又看到木华黎正带着人杀来,于是顾不上扎木合的伤势,将其扶上马,带着他赶紧逃跑。
不久后,铁木真催促着部众快速打扫战场。
刀枪剑戟、马鞍辎重等等,但凡能利用的东西都被迅速打包,由亲兵驮在马上。
谁也说不清北疆军何时会杀到,所有人都步履匆匆,连喘气都带着急促的节奏。
木华黎大步走过来,战袍上的血渍还未干透:“大汗,那些俘虏怎么办”
“另编一部,交给合撒儿统领。”
铁木真头也不抬地吩咐,目光仍在清点物资的士兵身上扫过。
草原的战争本就是上层贵族的博弈,仇恨从不及于下层牧民与奴隶。
千百年来的生存法则早已刻进底层牧民和奴隶的骨髓,胜者为王,败者依附,谁能给他们活路,他们便追随谁。
木华黎应声记下,又上前一步低声道:“大汗,方才混战中,我好像看见扎木合中箭了,生死不知。”
“什么”
铁木真猛地转过身,眼睛骤然睁大,脸上的镇定瞬间被震惊冲散,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爬上眉梢。
他与扎木合虽早已刀兵相向,却始终视对方为最好的安答。
从未想过要取对方性命,只盼着有朝一日能让他低头服软。
可如今,扎木合竟受伤了
“谁射的伤得重不重”
铁木真掩饰着心中的忧虑,沉声问道。
木华黎缓缓摇头:“我问过哲别,也问过那些射雕者,都不是他们的手笔。”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下来,“那支箭正中扎木合胸口,看情形……伤得不轻。”
铁木真沉默着攥紧了拳头,望着扎木合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安答,愿长生天保佑你。”
……
另一边,扎木合的‘尸体’平放在草地上,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瞧这个样子,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