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直接十几个大嘴巴子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淌血。
“放肆。”
“敢辱骂大都护,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余文渊被打得晕头转向,缩着脑袋,再也不敢吭声一句。
他之所以这般硬气,是因为根本不担心老头会在日后报复自己。
因为李骁对这群士大夫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很少有降官能在北疆担任高位。
北疆的地方官吏,也大都是军队转业的。
李骁根本用不着这群降官。
所以,在对待所谓‘降将’的时候,上面的态度决定了底下人做事的方式。
上面尊重降将,底下人做事自然畏手畏脚,久而久之便长跪不起了。
但若是上面硬,能够为底下人做主,那么底下人做事的时候,只会更硬。
所以,李骁一直坚持的,就是屁股永远坐在北疆将士这边。
与此同时,另一队士兵在国丈府也有了惊人发现。
府里的地窖被撬开后,露出的金银珠宝竟比被掏空大半的国库还多出三成。
谁也没想到,当初李纯祐为了筹集军饷号召百官众筹时,国丈哭着喊着说家中只剩度日的粮食,转头就将一箱箱财宝埋进了地窖。
在他看来,反正大夏的江山是嵬名家的,与自己家何干?
女儿虽是皇后,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自家富贵来得实在。
唯有把好处都捞进自己兜里,才能保家族昌盛不衰。
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没了夏国这棵大树,所谓的国丈不过是北疆军砧板上的鱼肉。
国丈被士兵们像拖死狗一样拽到前院,肥硕的身躯在地上蹭出一道灰痕。
他看着满地的金银财宝被搬上车,肥肉堆里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还想装傻充愣。
“听说国丈爱财,给他送钱的官员每日络绎不绝。”
一名千户踢了踢地上的银箱:“可就这点东西?怕是连牙缝都塞不满吧。”
旁边的百户蹲下身,用刀鞘挑开一个装满珍珠的锦盒,冷笑道:“千户,我看这老小子的身家财富绝不止如此,肯定在其他地方还藏着。”
千户微微点头道:“打。”
“让他把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部吐出来。”
士兵们立刻上前,抡起军棍就往国丈背上招呼。
然后又动用监狱里面的刑罚,皮鞭、老虎凳、木驴等等。
打的国丈和他的儿子们皮开肉绽,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我说!我说!”
“后院假山下还有个暗室!”
他的涕泪横流,肥脸皱成一团:“里面……里面有三箱金条和一箱玉器!”
百户朝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往后院跑去。
片刻后传来兴奋的呼喊,果然又搜出几大箱财物。
看到果真逼问出来东西,千户更加兴奋了,这些金银财宝虽然绝大部分都要上缴公库。
但是自己搞的越多,奖励的也就越多啊。
负责搜查这些官员贵族府邸的,都是李骁从第一镇特意挑选的部队。
而且还在其中安插了一批锦衣卫探子。
任何将领敢于贪污,消息当天便会呈报到李骁面前。
就算是他们用缴获的金银收买了所有士兵,但是从锦衣卫暗探的角度来说,难道就不担心其他暗探将此事捅出去?
一旦如此,等待他的便是最残忍的后果,毕竟他也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其他锦衣卫同僚。
于是,在这种相互监督的机制之下,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军队内部的公正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