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面里一个被忽悠得找不到北的少年,齐静春额头出现了几道黑线。
“赵政。”
齐静春有些咬牙切齿地喊着赵政的名字。
赵政所谓的精品收藏,居然是他小时候的黑历史。也怪那个时候的自己太年轻,居然完全没听出来赵政破洞百出的话的真假。
齐静春盯着剩下的几颗留影珠,一一看过去。很快,他的眉头开始舒展,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时不时还会笑出声来。
只因为,剩下的留影珠里,记录着另外两位师兄的趣事。
看自己的黑历史,会觉得羞耻,但要是黑历史是熟人的,那愉悦度还能上升500%。
等赵政拜访完大师兄,要不他去信和大师兄聊聊,相信大师兄会对小时候的左师兄留影很有兴致。
赵政可不知道,自己给齐静春留下的那些留影珠,让这位读书人萌生了做二道贩子的想法。要是后面知道了,他怕是要念几声罪过,罪过。
大骊皇城内,正在处理公务的崔瀺,今日不知为何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难道是那个正在炼心的小师弟在想他了?
崔瀺用水镜看了眼那个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小师弟,心情好了许多。
骂就骂吧,反正再怎么骂,他也不会掉一块肉。
今日的公务比平时少了很多,很快处理完后,崔瀺看着窗外一片金黄的银杏树林,忽然来了作画的兴致。
将书桌收拾干净,画纸平铺,点燃一根檀香,拿出一块老墨开始研墨。
崔瀺屏气凝神,注视着银杏树林,许久后,立刻提笔蘸墨。毛笔在画纸上大开大合地走上几笔,树干的外形已经大致勾勒出来。
换上细一点的毛笔开始描绘树杈和叶片。
崔瀺专心作画的同时,大骊国师府外,来了一位客人。
赵政打量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国师府大门,以前他避都避不赢的崔瀺,哪里想到,自己还有亲自上门的一天。
虽然自己在百年前,似乎,确实坑了崔瀺几次,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崔瀺这家伙应该不至于记到现在。
而且,今天登门,他的身份可不一样。他可是大骊国师,宝瓶洲绣虎的天字一号大债主。
将借条拿出来,手里有了底气,赵政大步上前,拍响国师府的大门。
“来了,来了!”下人很快把侧门打开,脑袋往前一探,发现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年轻人。
“你是哪位,敲门所谓何事?”作为国师府的看门人,他平日里见多了各种风格大人物,因此,面对看着年纪比他儿子还小的赵政,他并没有任何高傲。
“我是来找崔瀺的。至于目的。”赵政把手里的一张欠条伸到看门人面前,晃了晃,“看见了吧,我是来要债的。”
崔瀺?
看门人盯着欠条看了几眼,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国师大人的名字!
平日里来拜访的客人,总是直接称呼国师,他都快忘了国师大人的名字。
敢拿着国师大人名字的欠条来国师府,这个年轻人应该不是骗子。这种大事他可做不了主。
“还请您稍等,我马上去通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