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图玉只觉得冀王这么做只会让新州死得更快。
“渤海人尽数被冀王杀死,这件事已是让城内人心惶惶,冀王是嫌新州还不够乱吗?杀了汉军,我城中人马可还够?”萧图玉气道。
“人马虽少了一点,但都是我契丹儿郎,不会替宋军开城门!”
“可冀王若是杀了他们,你信不信,宋军还没来呢,新州城门就开了!”萧图玉据理力争道。
“你为何总要同本王作对,你信不信本王连你一块儿杀了!”耶律敌烈大怒吼道。
萧图玉解开腰上佩刀扔在地上,“好啊,杀啊!”
耶律敌烈“铛”得一声抽刀,刀刃横在萧图玉肩头,“你真当本王不敢!”
萧图玉冷哼道:“冀王威风得很,不知道这把刀杀的宋人多,还是自己人多!”
“冀王不要啊!”亲卫上前紧紧握住冀王的胳膊,生怕他一怒之下当真砍了萧图玉,“新州城将士们对萧图玉很是崇敬,现在把他杀了,怕是会乱啊!”
“一个个,胆子都大得很,果然是萧图玉你带出来的兵!”耶律敌烈抽刀归鞘,“好,本王暂且留着你的脑袋,若新州守住,你这脑袋也就保住了,可新州保不住,本王定赶在宋军前砍了你的脑袋!”
萧图玉挺身而立,“不劳冀王费心,新州城破,末将自刎殉城!”
驻守妫州的将领突然在梦中惊醒,入眼一片漆黑,只感觉脖子上凉凉的,刚要抬手,就听耳边一声大喝:“将军还是不要乱动得好,小人胆子小,怕把您脖子给割了!”
妫州将领立即把手放下,过了片刻后也模糊看清床边的人影,除此之外,屋中还有三四个人,俱是拿着兵刃。
屋子外头静悄悄的,却有血腥味从开着的窗外飘来。
这些人当真是好本事啊!
妫州将领眼睛适应了昏暗,却看清床边这人穿着妫州军戎服,不由大惊,“你们是妫州汉军?”
“将军好眼力!”床旁这人道:“宋军很快会攻打妫州,我们想着,为了城中百姓,以将军换一城安危,如何?”
“诶?诶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你们要投降了宋军,可以跟本将好好商量嘛对吧,本将也不是说一定要血战到底的,你看北院大王都没打下云州,本将也不是那等不自量力的人对吧!”
屋中不知哪里响起一声嗤笑,“我就说不用大费周章,他就是个趋炎附势之人,此前不也只派了一千骑兵去援救新州?”
“这怎么能是趋炎附势呢?”床上的将领不满了,“本将在妫州这么多年,同妫州百姓也是有感情的对吧,反正打不过,那就降了也没事,这天下不就是分分合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对不住,你不是汉人,我们没法信你!”站在旁边的兵卒让人取来绳索,将这将领严严实实绑了才收了兵刃,“你自去宋军面前求饶吧!”
“诶?诶诶?本将怎么不是汉人了,本将父亲虽然是奚族的,可母亲是汉人啊,你们可以去打听啊,正宗中原人啊!”
妫州的城门很开打开,城外一溜得契丹士兵,俱是被绑着扔在地上,其中便有还穿着中衣的将领,他哭丧着脸道:“好歹也给本将穿件衣裳啊,待会宋军来了,多失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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