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雨下大了,需要送你一程吗?”
苏姒抬眸,对上男人善意的目光。
是今天和她交换联系方式的其中一位先生,路林。
他是一名木雕非遗传承人,雕刻技艺十分高超。
苏姒笑了笑,刚欲开口婉拒,一道刻薄嘲弄的女声霎时响起:“呵,我说你怎么不在家老老实实照顾妈,原来是心野了,敢背着我哥找男人了。”
苏姒皱眉,看向身后来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清欢嗤笑。
目光从苏姒身上划向车内的男人,意有所指:“这就是你说的忙?离了我哥,你的品位倒是越来越差了。”
当年,苏姒就干出了给她哥下药,龌龊爬床的事。
她哥却还为了苏姒的体面处处遮掩,和她奉子成婚,搞得愿晚姐有苦难言。
没想到,这才几年,苏姒一有机会,居然就又在外面勾勾搭搭?
这种勾栏做派的女人,她看一眼都恶心。
傅清欢神色厌恶:“苏姒,别忘了你的身份,雨心和雨寒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样,你以为他们还会承认你这个妈吗?你要是想找其他男人,我劝你趁早和我哥离婚!”
苏姒眼睫一抖,心头苦涩蔓延。
嫁到傅家这些年,她几乎被冠以“不三不四”的由头,被迫断掉了所有的社交圈。
可那晚……她也是意外被人下了药。
等她想要报警时,傅成州却抱住她,体温灼人。
一句“我会负责”,就有了那一夜的荒唐,以及婚后这六年来漫无止境,堪比流放的轻怠。
他的负责,是给她一纸婚约,将她困在傅太太的枷锁里。
偏偏这些年,她还傻乎乎的甘之如饴。
苏姒在心底自嘲,无力地开口道:“如你所愿,我已经提了离婚。”
一旁,傅清欢眼神微诧,很快无语:“你最好是。”
苏姒这种菟丝花一样的女人,竟然敢和她哥提离婚?
天大的笑话。
真有那么一天,她都敢在海城黄金路上跳一整晚脱衣舞!
傅清欢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家的车。
苏姒偏过头,牵强地朝路林笑笑:“让路先生见笑了,实在抱歉。”
“想必这中间是有误会,苏小姐无需自责。”路林颔首,绅士开解。
他没有过多追问,确认苏姒搭的车到了后,才驱车离开。
吹了风,淋了雨,苏姒一上车就头痛得厉害。
加上前阵子的流感还未痊愈,苏姒浑身发冷,小脸惨白。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司机见状也开始担心,油门都踩快了十几码。
苏姒正握着手机,怔怔出神。
朋友圈,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从黑名单放了出来,还罕见地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乔愿晚怀里抱着雨寒和雨心,笑意盈盈,傅成州则站在三人身后,满目温柔皆是对着她。
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四人身上的小熊亲子睡衣。
那是她告别设计圈后,唯一一次,亲自为小家设计的睡衣。
哪怕一个针脚,她都来回改了上百次。
可等她期待地将睡衣向孩子们展示时,他们却满脸抗拒。
傅雨心当场拒绝:“妈妈,你好幼稚,我才不要穿这种睡衣。”
就连一向懂事的傅雨寒也哭闹着道:“这睡衣好丑啊,妈妈,我不要穿!呜呜呜!”
苏姒尝试着让他们上身试试看,傅雨心却当场大哭。
等到傅成州回家,傅雨心格外委屈地找爸爸告状。
傅成州冷脸扫过衣架上的睡衣,质问她:“苏姒,你几岁?”
而那套当初被所有人嫌恶的亲子睡衣,此刻正被他们穿在身上,和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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