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太子妃更偏向楼彧——这般身份,这般品貌,还是东宫最得力的干将,配个真公主也使得。
还有他们范阳卢氏,亦有适龄的女儿。
太子妃不是强行插手别人的姻缘。
她就是觉得,王姮也好、楼彧也罢,会那么坚定的选择彼此,未必就是情深所至。
很可能是在河东那样的小地方,没有见识过更为广阔的天地、没有结交更为适合的人。
他们多看看,多玩玩儿,或许就——
王姮听懂了太子妃的言下之意,便笑着说道:“京中极好!锦绣繁华,人杰地灵。”
“还有各家的小郎君、小女郎亦都是英才、淑媛,我进京虽只有月余,却也结识了好几位手帕交。”
抛开太子妃可能有的私心,她的本意倒也不坏。
身处京城这个巨大的名利场,王姮确实不好继续像在河东乡下的时候那般“沉寂”。
该张扬的时候,就要张扬。
该有的社交,亦不能少。
王姮暗暗有了决断。
宴饮间隙,与几位同龄的小女郎闲聊时,恰巧有衡阳郡主主动邀约:
“琅琊阿姊,我家建了个新院子,花儿开得正好,您若是有闲暇,可否赏光莅临?”
王姮对衡阳郡主的观感不错。
小丫头十三四岁的年纪,出身京兆韦氏,母亲更是大虞朝第一贵女晋阳长公主。
衡阳郡主的身份,丝毫不亚于公主。
在皇宫,甚至比许多真正的金枝玉叶都要尊贵。
她却没有养成骄纵的性子,与王姮相处的时候,亦是像个可爱的小妹妹。
王姮还知道,衡阳郡主与陆珏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陆珏,其容貌、其身份、其能力、其尊荣……亦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王姮想到某个小变态,又想到曾经在官道上看到的恣意少年郎,心念微动,“好啊!那我就等着衡阳妹妹送来请柬。”
“放心放心!我回去就亲自写请柬!”
王姮这般配合,衡阳郡主欢喜不已。
两个小女郎,快速的约好,甚至连具体的日子,都定了下来。
……
水榭高台上,天竺的舞姬表演完,便又有其他的节目。
这一次,却不是在高台上,而是在水面。
几个身着华丽舞裙的舞姬,立在水上,翩然起舞。
她们赤着足,双脚舞动间,溅起了层层水花。
水面上,亦是她们的倒影。
真人与虚影,如梦似幻,美得宛若一幅画。
歌舞寻常,但这构思、这意境实在巧妙。
就如同天上瑶池里的仙女儿。
“哇!居然踏浪而舞?”
“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世上竟真有神仙?”
水面不是路面,人也不是船,怎么可能踩在水上?还、还恣意舞动?
王棉利用刷视频学到的小技巧,又给了古人们亿点小小的震撼。
看台上,贵宾席,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宾,都禁不住惊呼出声、热议不已。
当然,古人也不是真的愚昧。
今日前来生辰宴的,都是京中金字塔最上层的人。
他们不只是身份高贵,还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