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涛看出张捕头的动摇,沉声道:“张捕头,你还在犹豫什么?圣主大人拥有移山填海的超然伟力,他的意志又岂是凡人能阻挡的?”
张捕头苦笑:“李先生,你不懂。官府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县令一死,朝廷必会彻查,到时候……”
“到时候又如何?”李云涛高声冷笑道:“圣主今日展现的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他若愿意,明日就能让那狗官暴毙家中,谁能查到我们头上?”
张捕头被这气势所慑,沉默良久才苦笑:“可若朝廷真的派兵围剿,李家村如何自保?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李云涛冷笑,“今日你可看清了?圣主一念之间,便能将山岳化为齑粉!他若愿救苍生,便是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圣主若真能涤荡这污浊世道,我李云涛甘愿为他马前卒!”
张捕头一怔,想起林神都操控碎石、投影画面的神通,心中稍安。
李云涛拍了拍张捕头的肩膀:“张捕头,你是个明白人。明日你回县衙复命,就说李家村确有‘邪教’,三日后寿宴,圣主大人自会现身。”
张捕头苦笑:“李先生,你这是让我欺瞒朝廷啊。”
李云涛淡淡道:“朝廷?朝廷若真在乎百姓,就不会有今日的乱世。”
张捕头不再说话,只是抬头望向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圣主若真能救民于水火,我张某人甘愿追随。可若他只是一时兴起,玩弄凡人性命……到时候,谁能阻止他?”
“十万大军?呵,在他眼里,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可若不按他说的做,县令那狗官继续鱼肉百姓,又有谁能治得了他?”
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罢了,横竖都是死局,不如赌一把!”
张捕头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好!明日一早,我就带弟兄们回县衙复命,就说……李家村确有邪教,需从长计议。”
李云涛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捕头端起酒畅饮一口便朝着众捕快走去,在转身时,他瞥见远处山巅林神都的白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柄悬在漳州县上空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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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漳州县城外。
吴涛连夜策马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格外清晰。等他赶到县城时,已是三更半夜,城门早已关闭。
“开门!我是县衙捕快吴涛!“吴涛在城下大喊,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城墙上探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谁啊?大半夜的……“
“快开门!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县令大人!“吴涛掏出腰牌高高举起。
守城士兵看清腰牌,不敢怠慢,连忙放下吊桥。吴涛不等吊桥完全落地,就策马冲了进去,直奔县衙。
县衙后院的灯火依然通明。吴涛翻身下马,顾不得擦拭满头的汗水,急匆匆地敲响了县令的房门。
“谁?“里面传来师爷警惕的声音。
“属下吴涛,有要事禀报!“
房门很快打开,师爷那张瘦长的脸出现在门缝中。他眯着眼睛打量吴涛:“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