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华佗目露敬佩之光,欣然抚掌:“仲景真乃吾之知己也!”
遂命小徒,取来两本典籍。
“此二籍者,一乃麻沸散之方剂,二为五禽戏之图谱,烦劳转致仲景贤弟,望其郢正,共佑大汉生民无恙。”
糜竺肃然接过,恭谨而言:“医者仁心若是,二位先生今番换籍互赠,他日必成杏林千古美谈。”
当即,作别华佗,携樊阿往江陵而归。
……
而此时法正尚在江陵府。
管他能否请来华佗,单论刘皇叔对其这般看重,法正便觉此生再难认他人为主公。
这一日,皇叔聆其高论,深感裨益,乃留府中,与其抵足而眠。
法正乃知是千载难逢之时机。
是夜,法正问刘备:“明公,可有想取益州之意?”
刘备闻言,沉思半晌,喟然叹道:“吾岂无此意?然益州刘璋,与我同宗,若行此事,既伤同宗之亲,又负天下仁义之名,损我立身之本矣。
备实不忍也!”
法正自有心劝刘备杀刘璋而夺益州。
但以现在的情况。
他有更好的劝说角度。
法正闻言,凝重劝道:
“吾主刘季玉素闻暗弱,临事难断,弗纳忠言,欲结曹操。公若不取益州,早晚必为曹贼所得,彼时吾主恐效娄圭之辙,见害于操。明公若取之,以仁德之名,必能厚待吾主。”
刘备闻言,亦觉法正所言有理。
心下暗忖,阿斗所言不虚:法孝直果能擅于劝说。
一下子能正中要害。
“然,刘季玉既主动附曹,曹操安能害他?”
“呵呵,既主动附曹,纵为刘氏宗亲,亦是大汉之叛徒。我等皆为汉臣,当以公义为先,私交为后。明公又何必心软?”
你看,同为背主之事。
法正却能将己与玄德公说得俨然大义所在。
“孝直有何计较?”
法正沉思道:“明公,宜速放吾与费文伟还益州。尽言主公待刘琦公子之事,当劝刘季玉与主公结盟,迎明公入益州以御曹操。”
“孝直……”
刘备却心念法正的病情,他抓着法正的手:“如今糜先生和甘将军去往谯郡还未归来,你需要随身良医共行,还是在此地多等些时日。”
“主公啊,时不我待啊!”
“在备眼中,一益州虽重,却不若孝直身体要紧。”
“吾忧张松必速投曹操结盟,届时我等恐落其后矣!”
刘备看着法正,很凝重道:“孝直,你家眷何在?”
法正坦言:“临行前,已安置妥当,不为人所知也。”
“那我就放心了。”
刘备坦言道:
“你与张松割袍断义之时,曹操必加急谋结同盟,亦会百般设计加害于你。我若纵汝归返,即便不为刘璋所害,亦恐为曹操所害也!”
法正颔首道:“明公所言甚是,诚有此虑。然或因刘璋之疑,致其拖延与曹结盟之事,届时,我于益州之地,便有周旋之余地。”
刘备看着法正的眼睛,正色而言:“纵使孝直有万一之险,我亦不愿如此尝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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