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会让人困意上升,陈舟想第一时间获知计划的结果,即使有些饥饿也不敢吃东西。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又引得星期六打起哈欠来,整个办公室顿时充满了困意。
……
与大岛的慵懒气氛不同,此刻的群岛沙滩上,却是一片凛然。
海潮轻推着被割喉男土著的尸体,每次浪退去都会带起一片浅红。
在这具尸体不远处,是女土著的尸体,她的胸口、喉咙、眼窝均有利箭留下的孔洞,身下同样一片血迹。
更靠近海岸林地的位置,倒着两名稍显强壮的土著。
他们跪在地上,脖颈上空空荡荡,均被星期日砍掉了脑袋。
这两个“出头鸟”是被俘虏的土著中最先反抗的。
可他们哪是星期日的对手,转眼间就被长刀夺去了性命,尸体还要摆在这里,震慑其他土著。
有了前车之鉴,其余土著哪还敢忤逆这三个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只得乖乖听话,先是被捆住双手,扔进船舱,进了船舱后,还要被捆住双脚,防止挣扎跳海。
制定计划时,陈舟希望三人小队能捕捉至少10名土著回岛。
成功抵达岛屿,审讯男女土著,从他们口中得到确切的情报后,星期日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部落中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抓了十五人。
砍掉两个反抗的土著战士后,较为保守的科苏劝说星期日,不如就此作罢,十三人也足够交差了。
向来大胆的星期日却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留鲁库和科苏在沙滩上看管俘虏后,又孤身一人前往部落,没多久就带回了两名新俘虏。
……
沙滩上的尸首是三人小队留给部落首领最后的礼物,像是在挑衅,但更多是羞辱。
土著们仿佛一件件廉价货物,在刀刃的威胁下,乖乖蹚着海水,被扔到了船上。
他们一个挨一个,蜷缩在船帮两边,尽量给三人让出位置。
有人惊恐、有人迷茫、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麻木。
当船锚拉上,船帆升起,小船在海波中摇晃后,终于有人哭喊了起来,疯了一般挣扎着要往海里跳。
然而这艘船并不大,除了手持指南针,辨别方位的科苏,正在升帆的星期日,还有情绪低落的库鲁闲着。
这个向来沉默的男人自从杀死曾经的配偶后,就再没说过话。
他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血点,僵尸一般的脸没有表情变化,双目中也看不到情绪的波动。
见有人挣扎,库鲁迈出一步,狠狠扇出了一掌,响亮的耳光声使所有俘虏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库鲁站在远处,望着越来越小的群岛,望着据说是他儿子游去的方向,恋恋不舍。
……
经过一次实践,科苏已经完全弄清楚了指南针的使用方法,并能将这种小巧便携的工具与自己的经验相结合,辅助操船了。
跟星期日说着话,熟练地调整好前进的方向。
确认无误,科苏伸了个懒腰,放松劳作一夜的筋骨后,走到库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既然没见到你儿子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有几率活着。
星期六老师怎么教我们的?
吉人自有天相嘛!”
见库鲁依旧沉默,科苏又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