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狩猎这种大傢伙,小锯齿虎们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哪怕是成年锯齿虎,也有可能会在捕猎过程中受伤。
现在陈舟手里可没有第二针再生注射剂了,锯齿虎一旦受伤,多半就会因此丟掉性命。
……
三头锯齿虎跟人类相处这么久,倒也算听话。
听到“首领”的命令后,它们立即四散开来,独留陈舟一人持刀在原地等待披毛犀。
奔逃的洞鬣狗没想到还有生物在看到披毛犀后不赶紧逃命。
它不闪不避地朝陈舟狂奔著,中途呲著牙,像是在威胁这个不识相的人类赶紧闪开。
陈舟给它的回应是一支苦无——
距离实在相近,飞射出去的寒芒只在洞鬣狗眼中闪烁了一瞬便深深刺入了它的胸膛。
一种强烈的刺痛感突兀出现在洞鬣狗胸腔內,使它呼吸困难,甚至难以迈出下一步,速度骤降。
逃跑的过程中,任何犹豫和等待都是致命的。
穷追不捨的披毛犀低下头,迅速来到洞鬣狗身后,粗壮的脖颈像是被触发的某种机括,瞬间便將洞鬣狗甩到了天上。
它这一停顿,猛衝的势头顿时停滯,近乎是站在原地。
作为一头体重上吨的巨兽,披毛犀只要停下来,再想达到每小时45公里的衝刺速度可就难了,那需要充沛的体力,和一个相对漫长的加速期。
而陈舟所畏惧的,恰是披毛犀开始衝刺后的可怕力量。
一旦披毛犀主动放弃了这种优势,那它就將丧失大部分潜在威胁,成为一头比猛獁还笨拙得多的活靶子。
……
飞出十多米的洞鬣狗“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在积雪上留下了一片印痕。
它还没死,便挣扎著想要站起来。
洞鬣狗肌肉发达,体重相对擬驼而言轻了很多,四肢也不像擬驼那样纤细,作为大自然筛选出来的猎手,它们的抗打击能力要比大多数食草动物强悍得多,生命力也十分顽强。
倘若只是被披毛犀甩飞,而不是让犄角贯穿,这点打击绝对无法杀死洞鬣狗。
然而真正致命的是陈舟甩出的那枚苦无,它刺破洞鬣狗的表皮后留在了肺里。
洞鬣狗被甩飞的同时,金属製造的苦无受势能影响,在洞鬣狗的肺叶中活动,使伤势更加严重,直接导致洞鬣狗无法呼吸。
它张大了嘴,仿佛这样能汲取到更多空气。
然而无论它怎样努力,能感受到的都只有雪地的冰冷。
於是它只能瞪大眼睛,绝望地看著披毛犀步步逼近,看著披毛犀举起圆柱形的粗壮前蹄……
隨著披毛犀落下前足,洞鬣狗的整个身体都塌陷了下去,被压成了一张扁平的“皮毯”。
接连干掉两个闯入领地的入侵者,披毛犀的怒气还未消退。
身下的血腥味儿使这个庞大的食草动物本能地感到厌恶,它嫌弃地转过了身,盯上了那个古怪的,不识相的奇怪生物——
陈舟。
……
披毛犀的鼻腔中再次喷出两股白气,这使陈舟无端联想到了他一手製造的蒸汽机船。
当锅炉中的煤炭充分燃烧,水被烧开,汽笛拉响时,烟囱中就会冒出这样的白烟。
只是披毛犀鼻腔中的白气不够炽热,它的態度也远不像蒸汽机那样友好,非但不给人类服务,还想要人的命。
攥紧了手中的刀,一时间陈舟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蹦出了刚学到不久的许多刀式。
“究竟该劈呢,还是砍、扫、斩、掛、撩、抹……
亦或是虚步藏刀、插手上架、雪盖顶……”
明明学到了不少东西,遇战后思绪非但没能清醒,反而更加混乱。
还没等陈舟想清楚,披毛犀便冲了过来。
这一刻,他放弃了所有关於招数或者刀诀的想法,下意识地一个闪身躲向一旁,然后本能地出刀砍向披毛犀前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