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身后传来震天响的马蹄声,街边小贩吓得扁担都扔了,只见宇文成都骑着踏雪乌骓马如黑云压城般冲来,手中那柄镏金镗足有磨盘大小,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镗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李二!纳命来!”宇文成都暴喝一声,声如惊雷,震得沿街店铺的窗纸簌簌作响。
镏金镗带着千钧之力横扫而来,所过之处,街边的槐树竟被生生劈成两半,木屑纷飞间还夹着几片未落尽的槐花。
石飞扬抓起杨静好往半空中一抛,又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怀里的鹦鹉扑棱着翅膀飞到他头顶,扯着嗓子学他的腔调喊:“妈呀!这大铁叉子能烙大饼了!”
石飞扬一边佯装狼狈地跳开,一边从鹿皮袋里掏出面小铜镜,对着宇文成都晃得飞起:“宇文将军,您这黑眼圈比锅底还黑,昨晚是不是熬夜数星星了?”
宇文成都怒不可遏,镏金镗舞得虎虎生风,竟使出“镗打九州”的杀招,九道镗影如乌云盖顶般压来。石飞扬怪叫一声,施展出“幻魔步”,身形如泥鳅般在镗影间穿梭,还不忘顺手抓起街边摊位上的芝麻烧饼往嘴里塞:“救命啊!有人拿平底锅打人啦!”
天蚕丝突然从他掌心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银光闪闪的大网。
“银丝缚魂!”石飞扬大喝一声,左手掌心吐出的蚕丝精准地缠住镏金镗的月牙刃。
宇文成都只觉手臂一沉,数百斤重的兵器竟不受控制地偏向一旁,“轰”的一声砸进街边的豆腐坊,瞬间将整间屋子砸成废墟,雪白的豆腐脑混着泥土溅得到处都是。
“将军好功夫!这一镗下去,江都城的豆腐脑都得涨价!”石飞扬站在屋顶上,晃着手里的竹棒,故意用扬州小调唱道,“宇文将军力气大,一镗砸出个豆腐花,东家哭来西家骂,不如回家抱娃娃——”宇文成都气得七窍生烟,催马狂奔,镏金镗施展出“狂龙摆尾”,镗尾横扫之处,瓦片纷飞。石飞扬却不慌不忙,从鹿皮袋里掏出个鞭炮,用火折子点燃后精准地扔向马腹。
踏雪乌骓马受惊,突然人立而起,将宇文成都掀翻在地。
“将军这是要表演‘鹞子翻身’?小爷给您打个十分!”石飞扬一边喊,一边施展“打狗棒法”中的“拨狗朝天”,竹棒点在镏金镗的镗杆上,借力跃起三丈高。
半空中,他突然掏出个装满墨汁的水囊,对着宇文成都劈头盖脸地泼下去:“送您个‘墨染乾坤’,省得您黑得不够彻底!”
宇文成都浑身墨汁,活像个从染缸里捞出来的钟馗,气得哇哇大叫,重新翻身上马,镏金镗舞得密不透风,竟施展出宇文家失传已久的“镗影千重杀”,无数镗影将石飞扬团团围住。
石飞扬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风筝,线轴上缠着的正是天蚕丝:“将军,咱们来玩个‘高空飞人’!”天蚕丝如灵蛇般缠住镏金镗,石飞扬猛地发力,宇文成都连人带马被拽上半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石飞扬还不忘对着目瞪口呆的围观百姓大喊:“各位看官看好了!这可是免费的杂技表演,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把手里的包子扔两个过来!”
正当宇文成都在空中狼狈挣扎时,石飞扬施展出“落水打狗”,竹棒重重砸在地面,激起的气浪将宇文成都和他的踏雪乌骓马一起掀翻在地。
尘埃落定,宇文成都灰头土脸地躺在粪坑旁,镏金镗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石飞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从鹿皮袋里掏出个写着“认输”的木牌,挂在宇文成都脖子上:“将军承让,这场‘人兽大战’小爷我赢了!下次要再比,咱们比谁吃的江都炒饭多!”
说罢,哼着小曲,带着他的鹦鹉,牵手杨静好,慢悠悠地消失在夕阳里,只留下宇文成都的怒吼声在江都城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