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却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来!给小爷来个爱的抱抱!”血掌触及石飞扬的胸口的瞬间,其浑身迸发的天蚕丝如潮水般涌出,将敌手的掌力尽数反弹回去。
修罗惨叫着倒飞出去,在地上犁出三丈长的血痕。
李燕翎望着那在敌阵中谈笑自若的身影,脸颊微微发烫。
石飞扬调侃地对李燕翎说道:“妹妹,这英雄会怕是去不成了,不如先随小爷回晋阳?我那儿有会讲故事的厨子,还有会变戏法的丫鬟!”
李燕翎见石飞扬一表人才,却不正经,便白了石飞扬一眼,收剑入鞘,转身而去。沿着少室山而下,满眼的枫叶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李燕翎的素白衣襟已被鲜血浸透。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下山。
忽然头顶呼呼风响,有人凌空飘飞而下,将李燕翎团团围住。李燕翎拔剑奇快,长剑迅速挽出最后一道剑花,却见宇文阀的“血影十三骑”将她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疤面汉子舔着刀刃狞笑:“中原镖局的总镖头?今日便教你知道,在这乱世,女子舞剑不如暖床!”
“哟呵,这是在开选美大会?”戏谑声自树梢传来。
石飞扬斜倚在朱雀背上,右手竹棒挑着半块桂花糕,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线般垂落,“这位兄台的审美堪忧啊,明明是闭月羞花的美人,偏要比作暖床丫头?”
疤面汉子暴喝一声,狼牙棒裹挟着腥风砸向树梢。石飞扬施展出“獒口夺杖”,竹棒如灵蛇般缠住棒头,猛地一扯。汉子收势不及,竟将身旁两名同伙砸得脑浆迸裂。
紧接着,石飞扬一招“拨狗朝天”使出!竹棒翻转,又挑飞三人,天蚕丝趁机射出,如蛛网般缠住剩下骑手的咽喉。
李燕翎望着那在敌阵中谈笑自若的身影,心中微颤:这是这个不正经的男子在不到半柱香功夫之间两次营救自己了,他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救自己?为何?
却见石飞扬突然掏出面小铜镜,对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各位看仔细了,小爷我这招——‘闪瞎你的狗眼’!”强光中,宇文阀众人惨叫连连,石飞扬已踩着天蚕丝织就的银桥,落在李燕翎身侧。
“妹妹这剑招,可比移花宫的‘移花接玉’还俊三分!”他竹棒轻点地面,“不过单打独斗多没意思?不如随我回晋阳,我那儿的厨子能把豆腐做出龙肝凤髓的味儿,丫鬟变的戏法……”
“油嘴滑舌!”李燕翎白了他一眼,骂了他一句,便收剑入鞘,就要离开。忽闻山林间传来阴森的铜铃声,三十六具裹着黑雾的傀儡破土而出,每具傀儡的额间都嵌着血色符咒。
傀儡阵后,一名身着猩红长袍的老者抚掌大笑:“李公子好大的威风!可识得我幽冥教的‘百鬼噬魂阵’?”
石飞扬吹了声口哨,天蚕丝在掌心凝成丝线:“老爷子这是带着僵尸来赶集?早说啊,我该带两串糖葫芦!”话落间,他手中的竹棒舞出“群狗争食”,碧影翻飞处,傀儡的手臂纷纷断裂。
李燕翎见状,长剑再出,“惊鸿九变”与石飞扬的攻势相互配合,竟将傀儡阵撕开缺口。
“雕虫小技!”老者怒喝,袖中飞出九道黑幡。幡面所绘的厉鬼竟化作实体,利爪直取石飞扬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