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翎望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下次不许这么拼命了……”
石飞扬笑着搂住她,指尖却悄悄拭去嘴角的血迹。远处,江都的城楼已隐约可见,他望着怀中的人,又摸了摸怀中的血书,眼中闪过狠厉:“放心,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朱雀长鸣一声,再次振翅,朝着江都飞去,云海翻涌,似是也在为这对江湖儿女的前路而激荡。
江都宫阙的飞檐刺破铅云,石飞扬晃着竹棒,故意将腰间的驸马金印撞得叮当作响。
李燕翎攥着血书的指尖发白,素白衣襟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倒比宫墙下的龙纹旗更显英气。
“陛下!您女婿带着‘土特产’来啦!”石飞扬扯着嗓子,在太极殿前的汉白玉阶上跳起脚来。
三百铁甲侍卫的枪尖同时一颤,却见杨广倚在镶金蟠龙榻上,抚掌大笑:“二郎这风采,倒比朕的霓裳羽衣舞更热闹!”李燕翎屈膝行礼时,石飞扬已大喇喇地坐到青玉矮凳上,竹棒敲着金砖地面:“老丈人您可不知道,平定甄翟儿那仗,小婿可是把他家祖坟都翻出来当鼓敲!”
他突然掏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半块发黑的烧饼,“喏!这就是从敌军手里抢来的‘战利品’,香得很!”杨广笑得前仰后合,殿内文武却个个面色如土。石飞扬趁机使个眼色,李燕翎跪行三步,双手奉上血书:“陛下明鉴!此乃中原镖局收集的李嵩父子罪证,字字泣血,望陛下……”
“呈上来!”杨广漫不经心地挥了挥镶玉手卷,待瞥见宣纸上的斑斑血痕,眉头微蹙,“既如此,便交予宇文化及详查。”他忽然指着石飞扬腰间的玉佩,“倒是二郎,何时把朕的宝贝女儿拐去了并州?”
石飞扬眼珠一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悄无声息缠住李燕翎的手腕,猛地一拽。
李燕翎惊呼着跌进他怀里,惹得满殿哗然。“陛下明察!”他搂着佳人,一本正经道,“这是小婿在江湖历练时,顺手‘捡’回来的压寨夫人!”
李燕翎又羞又急,暗中掐他腰间软肉。石飞扬却哎哟一声,夸张地跳开:“娘子这招‘九阴白骨爪’,比移花宫的武功还厉害!”
杨广笑得直拍龙椅,殿外的雨幕中,却有无数黑影如毒蛇般游弋。
出得宫门,暮色已将江都染成墨色。石飞扬突然扯住李燕翎的衣袖,竹棒挑起路边摊位的糖葫芦:“来一串?江都的山楂,可比宇文成都的脸还红!”
话音未落,三百铁衣卫的铁刀已撕裂雨幕,李嵩之子李琦站在三丈高的战车上,冷笑如夜枭:“李世民!私通乱党,该当何罪?”
石飞扬将糖葫芦塞进李燕翎嘴里,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瞬间缠住七名铁衣卫的咽喉。紧接着,他右手一招“狗急跳墙”使出!竹棒点出,两名高手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碎街边酒肆的雕花窗。他突然摸出个牛皮袋,对着战车上撒去:“尝尝小爷的‘江都特产’——西域奇痒粉!”
粉末混着雨水炸开,铁衣卫们顿时涕泪横流,在泥浆里抓耳挠腮。李琦大怒,挥剑祭出“雷霆九击”,剑气所到之处,青石板寸寸碎裂。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曲调:“来来来!咱们跳个‘雨中迪斯科’!”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随着音律化作音波,竟将雷霆剑气搅成齑粉。
李琦面色惨白,正要下令放箭,忽见天际传来一声清越凤鸣。朱雀展开遮天蔽日的羽翼,火红色的尾羽扫过城楼,将漫天箭雨烧成灰烬。
“走咯!”石飞扬揽住李燕翎跃上鸟背,竹棒挑起李琦的官帽,“小李子,改日请你吃霸王餐!”朱雀振翅间,他对着地面的铁衣卫挤眉弄眼:“各位洗澡记得用肥皂,身上的酸味,小爷在云端都闻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