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血光与寒芒相撞,整座暗影楼开始崩塌。石飞扬咬牙施展“斩轮回”,拼尽最后力气将夜无眠震飞,同时用明玉功形成的漩涡将白洁茹护在怀中。
当瓦砾纷纷坠落时,他还不忘掏出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待会儿见了阎王爷,就说我们是撑死的……”白洁茹心里很苦,却笑嫣似花。
夜无眠被震飞数丈,撞碎一面雕花屏风,红木碎屑纷飞中,他如鬼魅般弹起,白发根根倒竖,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胸前蛊虫纹身泛着幽光,随着急促呼吸扭曲蠕动:“石飞扬!今日定叫你知道,得罪暗影楼的下场!”
石飞扬掏了掏耳朵,慢悠悠摸出块桂花糕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嘴里,一半递向对手:“老伯消消气,尝尝这扬州名点?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您这脸色,比锅底灰还难看。”话音未落,夜无眠双掌已拍出“幽冥十杀阵”,十道黑色气浪裹挟腐臭扑面而来。
“好家伙,这味儿比我家茅房还冲!”石飞扬捏着鼻子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手中竹棒舞成青芒护盾,正是“打狗棒法”中的“饿狗拦路”。
气浪与竹棒相撞,爆鸣声中,他突然从袖子里甩出挂鞭炮,引线滋滋燃烧:“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加个烟花助助兴!”
“噼里啪啦”的炸响惊得夜无眠身形一滞,他暴喝着抽出“九幽摄魂鞭”,九颗骷髅头眼窝窜出幽火:“小辈找死!”凄厉的哀嚎声中,石飞扬却摸出个唢呐,对着骷髅头吹奏起荒腔走板的《小放牛》:“来来来,给老骨头们奏个送葬曲!”
“住口!”夜无眠气得面皮发紫,鞭影如毒蛇狂舞。
石飞扬边躲边从鹿皮袋掏出个粉饼,趁对方换气瞬间扑到他脸上:“老伯这脸色惨白,移花宫秘制增白粉扑,保准让您重返十八岁!”
白洁茹再也看不下去,软剑出鞘如银练当空:“父亲!石飞扬,你们……”
她话未说完,石飞扬已闪到她身后,竹棒挑起一缕青丝:“姑娘救我!岳父大人这是要棒打鸳鸯啊!”
“谁是你岳父!”夜无眠挥鞭击碎立柱,整座楼阁开始倾斜,“今日若不将你挫骨扬灰,我夜无眠誓不罢休!”他周身气息暴涨,竟强行冲破明玉功防护,骷髅鞭化作百丈黑蟒当头砸下。
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巨大折扇,扇面画着自己歪嘴笑的画像,还题着“玉树临风美少年”:“老丈人且慢!咱们讲道理——您看,我会哄姑娘开心,会做桂花糕,还会……”话没说完,夜无眠的鞭梢已卷住他脚踝。
“够了!”白洁茹双颊绯红,软剑横在两人中间,“父亲,石飞扬虽行事荒唐,但……”
“但他武功高强,人品贵重,最重要的是——”石飞扬趁机搂住她腰肢,朝夜无眠晃了晃算盘,“我算过了,聘礼除了金山银山,还附赠移花宫全年糕点供应,您老每天能吃八顿!”
夜无眠瞪着算盘上噼啪作响的算珠,又看着女儿欲拒还迎的模样,气得喉头腥甜翻涌。他颤抖着手指点向两人,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竟是被活活气到吐血。
石飞扬见状,立刻掏出个瓷瓶塞到他手里:“早说您需要,这是移花宫秘制顺气丸,专治气不顺、心口疼!”楼阁轰然倒塌的巨响中,白洁茹又好气又好笑地跺了跺脚,而石飞扬还在废墟里扒拉算盘:“别急别急,咱们再算算婚宴要请多少桌……”
他揽住白洁茹纤腰的瞬间,夜无眠的幽冥蚀骨掌擦着两人发梢掠过,将青石板击出蛛网般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