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哀求。
“早这么痛快,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叶阳接过借条,看都没看,直接撕了个粉碎,随手扔在了地上,仿佛那不是一张价值百万的借条,而是一张废纸。
“滚吧!记住,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
叶阳眼中寒光一闪,没有再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双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招呼着小弟们,一瘸一拐地逃离了现场,狼狈不堪。
“小伙子,谢谢你啊!”
“真是太感谢你了!”
“晚霞,你找了个好男朋友啊!”
“……”
混混们一走,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对叶阳赞不绝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爸,妈,我们先回家。”
常晚霞擦干眼泪,扶着父母,一步步朝家里走去,背影轻松了许多。
叶阳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一进门,叶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几件破旧的家具,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墙角堆放着杂物,屋顶上还有几个破洞,用塑料布勉强遮挡着。
地面上摆着几个盆,显然是用来接漏雨的。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
这哪里是家,简直比垃圾场还不如!
“小楚,家里……太乱了,你别嫌弃……”
吴玉兰一脸窘迫,双手局促不安地搓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阿姨,你们这些年,就一直住在这里?”
叶阳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心疼。
“我们……”
吴玉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
一直沉默不语的常青志,突然爆发了,他指着叶阳,情绪激动地吼道。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小煜怎么会死!我的腿,又怎么会断!”
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我们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常青志的情绪彻底失控,仿佛压抑了多年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他把这些年安家的遭遇,一股脑地全都倒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把叶阳生吞活剥。“常叔,您这腿……是让一个叫老龙的人给打断的?”
叶阳听完常青志的讲述,眉头紧锁,两道剑眉几乎拧到了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没错!老龙,江州南城的地头蛇,道上谁不得给他三分面子?怎么,你小子还想替我出头?你能扛得住他吗?”常青志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叶阳,语气里既有警告,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轻视。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你不行”的意味。
“老常!你这是干什么?跟孩子说这些干嘛!”吴玉兰一看这气氛,心头一紧,生怕叶阳年轻气盛,真去找老龙拼命。她急忙出声劝阻,声音都有些发颤,“小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你给我闭嘴!妇道人家,懂什么!”常青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他瞪着吴玉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吴玉兰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这些年,安家过得有多苦,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叶阳看着眼前的一切,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换了个话题,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常叔,要不这样,我给您看看腿吧?这些年,我四处漂泊,也跟着一位游方老中医,学了点推拿针灸的本事……”
“得了吧!”常青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一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推拿针灸?别忘了,我以前也是正经八百的医生!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治我的腿?你以为你是华佗再世啊?”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甚至带着一丝厌恶。就好像叶阳的提议,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老常……”吴玉兰还想劝,刚一开口,就被常青志粗暴地打断。
“你让他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别再回江州,省得再给我们家招灾惹祸!”常青志的情绪彻底失控,指着门口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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