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沪上其他线上调其他同志,那也不是我们做主的,一切都需要总部和036同志来操作。毕竟我们现在不属于同一条线。”
老林道:“一家商行装修可用不了几天,最多五六天。老高,你可要抓紧时间。”
高忠良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相信他?”
老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愿意相信每一个愿意靠近我们,接纳我们的人;但是,老高,我也不能拿着其他同志的生命来冒险。”
高忠良叹气道:“一切都由总部来决定吧。”
老林点了点头。
………………
没过两天,法租界贝当路上,一家叫做沃德商行的洋行悄然开业,老板是一个叫做沃德·维尔德的法国人,据说和公董局董事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与此同时,在贝当路另一侧的街角,一家叫做华光的小商行也在悄然装修着,据说老板是公董局某个理事的朋友。
贝当路上的变化没有引起任何变化,唯一关心的,只有法租界的混混、小瘪三和巡捕房;
前者希望能借此浑水摸鱼,捞到一些好处;后者则需要确定商行的信息,如果真和自己的主子有关系,那保驾护航就是必然的。
七天之后,商行装修完毕,姚镇东只是去看了一眼,再去报纸上发了一则招聘广告。
发出广告的第二天,姚镇东刚去法租界,就看到门口一个穿着灰色棉袍,戴着一副护耳,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等在门口。
“您……您是这里的老板?”对方看到姚镇东走到门口,急忙走上两步问道。
姚镇东点了点头,一边审视着对方,一边打开房门,问道:“你是来应聘的?”
男人一边点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报纸,道:“是的,是的。老朽正是来应聘掌柜的。”
“哦?坐吧。”姚镇东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问道:“老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懂得经营药材生意吗?”
说着,姚镇东指了指一侧靠墙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对方等姚镇东坐下,这才半推半就的坐下,说道:“老朽姓石,石清泉。祖上也是行医的,之前在湖北有家药铺,也略通医术。”
“人才啊!”姚镇东惊奇的道。
石清泉拱手笑道:“您见笑了。如今也是勉强混口饭吃。”
“您这是……什么原因可以说吗?我这小门小户,不想招惹麻烦。”姚镇东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石清泉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老朽家里得罪了官面上的人物,对方是当地的警察局局长。所以,只好外出谋生。”
“具体的呢?”
石清泉叹了口气,道:
“这……哎!”
“既然东家想知道,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那位胡局长家有位千金,之前患病请老朽前去诊治。老朽一把脉,才知道那位胡家千金,竟是双脉象,却是有喜了。”
“老夫自问诊脉绝不会错。可那位胡局长却让人把我们打了出去,说他冰清玉洁,还未婚嫁的闺女,怎么可能有喜。”
“这还不算,从那之后,三天两头有人去店里生事儿,又被官面上各种找麻烦。最终只能关门了事。”
“老朽怕那位胡局长不依不饶,就只能先外出谋生,至于日后,只能另想办法。”
“啧!无妄之灾啊。”姚镇东感慨道。
石清泉也是垂头丧气,道:“谁说不是呢。可惜,到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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