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弟,你这可是好久没见了,忙什么呢?”何庆魁一进来就直接问道。
“哈哈哈,瞎忙,都是瞎忙。何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找小弟了。本来说好晚上我做东,应该我去请老哥你的。”姚镇东急忙请他进来。
何庆魁拱拱手,说道:“嗨,咱们兄弟,你还客气什么。老哥今天来,也是受人之托,请老弟帮忙的。”
姚镇东心里一动,没有接话,只是说道:“小弟一个书店老板,有什么资格能帮的上老哥你?这样,何大哥您有话直说,能帮忙的,小弟不拒绝,要是帮不上忙,您也别怪我,如何?”
何庆魁不好意思道:“哥哥我也是受人之托,其实这人你也认识,就是法租界的熊林,熊警长。”
“他?”
何庆魁点了点头,姚镇东这才明白,原来别看熊林只是个不起眼的警长,可是他刚好管着贝当路那一片,而法租界公董局就在那里。
所以熊林虽然职位不高,但因为会几句法语,经常能接触到公董局的大人物,因此在法租界也是相当有名气的,就是几位巡捕房的局长也给他面子。
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那位非常看好熊林的公董却疏远了熊林,而且几次熊林上门替人疏通,也没有答应。
法租界那帮人也是看碟下菜的。眼看熊林不受重视了,那之前有仇有怨的自然都找上门来了,搞得他也是疲于应付。
“听熊警长说,老弟你和公董局的查理斯先生走的近,这不是,熊警长就想托托关系老弟你的关系,帮帮忙走走门路。”何庆魁道。
姚镇东听到这话,就摇了摇头,解释道:
“老哥,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你没找对人。据我所知,查理斯可不管巡捕房这一块。熊警长贸然改换门庭,岂不是更招人恨?”
“老哥,这里面的人情世故,你应该比我懂才是。不管是咱们,还是洋人,背主这种人,走到哪都招人恨的。吕布是什么下场?”
何庆魁急忙说道:
“老弟放心,这种事熊警长肯定懂。他的目的,也只是想找个机会,拜访一下查理斯先生,想知道一下这其中的缘由。”
“熊警长的意思,其实也就是想找办法缓和一下和那位公董的关系,若是实在不行,他也好提前安排退路。”
“老弟你放心,这里面的门道,他一个人精肯定比我这粗汉懂得多。这不是,熊警长说了,只要老弟帮忙引荐一下,必有重谢。”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放在桌子上,只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金条。
“熊警长说了,这只是一半,事成之后,另有一半奉上。”
姚镇东看了看红布的形状,就能猜出里面是一两一根的小黄鱼,最少有两根。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心动,可是现在嘛。
姚镇东将金条推了回去,在何庆魁一脸诧异中摆了摆手,说道:
“老哥,两根小黄鱼,只是引荐一下,那就太多了。但是想见查理斯,就不太够了。洋鬼子也是爱钱的。毕竟这年头,只有英镑和金条才能敲的响,站的稳。”
“重不重谢的,可以事后再说。我只能说,去问一下查理斯的意见。但是老哥,你最好去问问熊警长,他能拿出多少诚意来。否则我只怕不好开口啊!”
何庆魁恍然大悟道:“明白了!老弟你稍等,哥哥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姚镇东点了点头,把金条硬塞进他怀里,让他带走。何庆魁看他确实不要,只能唉声叹气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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