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命案?”
闻言,江玄愣了下,前些日子死的那个内阁大学士,就是在东城区死的。
这才刚过了一个多月,竟又出了命案?
“死的是什么人?”江玄问道。
“是新晋户部郎中,方茂之!”安剑清回道。
“又是朝中大臣?!”
江玄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
接连两次死了人,都是在东城区,而且都是朝中大臣?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方茂之,是哪一派的人?”
江玄看向众人询问。
卢剑星拱手:“回大人,此人是阉党一派,因为替魏公公修建生祠有功,刚升任户部郎中没多久。”
又是阉党的人!
江玄心中凛然,随即眼神一动,抓住了关键词。
“替魏公公建生祠……”江玄喃喃,隐约想到了什么。
这两年,大明各地的阉党为了捧魏忠贤,都在替魏忠贤立生祠。
其中闹得最大的,便是在杭州府那边。
据说此事还是朝中大臣联名上奏,皇上亲自下旨同意的。
最终,由户部拨银,工部督建,在杭州府替魏忠贤修建生祠。
此事闹得动静不小,锦衣卫里自然也有所耳闻。
“你刚刚说,人是在本司胡同死的?”江玄看向安剑清。
安剑清点头:“是的,大人,人就死在胡同口,看情况,应该是刚从教坊司那边出来没多久,便被人所杀。”
“伤口卑职也看过,是胸口中刀,从肋骨下的玉堂穴刺入,听说与上次内阁大学士王兴的死法一模一样,应当是一人所为。”
闻言,江玄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此事,多半就是那画舫的花娘高瑶枝所为。
此女是东林党高秉忠的女儿。
两年前,高秉忠因上书反对为魏忠贤立生祠,被魏忠贤找借口罢免了官职,随后在回乡的途中遇刺身亡。
高瑶枝幸运逃过一劫,此后便在其父生前好友后所千户徐攀星的运作下,加入了信王阵营,在本司胡同的画舫藏匿下来,专门与阉党作对。
此番杀人,一是想为其父报仇,但最主要的原因,应当是想查阉党贪污的证据。
杭州府那边,为了替魏忠贤立生祠,阉党拿着鸡毛当令箭,极尽剥削当地百姓,大肆贪污敛财,搅得地方上天怒人怨。
百姓民不聊生,却又无处申冤。
此事锦衣卫中也有所耳闻,但也不敢多管闲事,全都当做不知情。
那高瑶枝,应当就是想查明阉党贪污的证据,拿到立生祠的造办册呈于信王,好为将来扳倒阉党做准备。
明白此事因果,江玄摇了摇头,不再多问。
此事与信王府有关,他不想参与进去,查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毕竟他现在还有层信王府间谍的身份在身上。
而且,这案子归北司管辖,他也没必要插手,就让北司自个儿调查去吧。
此事不管最后能否查出结果,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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