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厚朴说着面色沉凝。
“后来,在我撤回大后方之前,听说之前来过他们这边的那位首长牺牲了,恩人常青也没了踪影,等我再想打听,后面就再没了消息,没过多久,我就被送回了大后方休养,就更得不到前线那边的消息……”
乔厚朴眸色沉沉地看向徐汉忠。
“常青,我那时特别铭记的名字,后来也曾写信拜托各地的战友帮忙打听,可惜一直都没什么确切的消息。”
“要不是今儿个碰上老哥,看老哥你面善眼熟的很,我,我大概等入土都还不知道恩人的真实名讳……徐长卿。”
乔厚朴怅然若失,浑浊的老眸中晦暗难明。
屋里的两位老爷子都在感伤,大抵都觉着徐长卿活着的可能性极低。
坐在灶膛前添柴火的乔澜,眼睛里却闪烁着烈火一般的精芒。
徐长卿不是失踪,而是被秘密囚禁,甚至,时至今日,他都还被囚禁之中。
乔澜黛眉紧蹙,握着烧火棍的手紧紧攥着,心口沉得厉害。
据恩师说,他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战事打响的时候,他正给头发发作的首长针灸,然而突然一枚炮弹在附近炸响,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被带到手术室,给一个危重病人做开颅手术。
虽然那些人没让他看病人的正脸,但他断定那人是日本人,而且,从看守着他的士兵和做助手的医生和护士的紧张劲儿,他就猜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份不低。
只不过,那个人伤得太重,颅骨多发骨折,伴有脑出血,他检查过后表示他也救不了,当时脑出血都止血都止不住,他又不大罗神仙,他们的医生没辙,他也没那么大本事,那人很快人就因大量脑出血死亡。
他被关押了起来,而且,一关就好久,他甚至都记不太清自己被关了多久。
后来,他所在的地方被攻破,他被救出来,但他运气着实不好,他以为得救了,但却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也是很久之后,徐汉卿方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研究所的实验基地。
而至于是谁给他关起来的,连基地里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但是,基地里人对他都特别敌视,对他的态度特别恶劣。
乔澜默然,她也后来几经打听,才知道基地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恩师是叛徒。
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的消息,徐长卿当年曾不予余力救了个日本人,而那人还是日本人的间谍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