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子刚开口，声音便止住。他合了合嘴，犹豫似乎被满溢而出的不安冲垮，“你到底……图什么？”
“贫道好奇心重。”周阳不疾不徐地回应，手中把玩着一枚模糊的符箓，“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这场交易还能继续。”
男子深吸着气，目光再次向着那扇门挪动。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沙哑着继续低声道：“无面人……最近又在取魂，他要用……人的执念，不断喂养这些……这些门……”
周阳听得专注，未置一词。但一瞬间，空气里的危险味像冰水般漫了上来。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紧张，周阳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隐秘的光芒。信息已经传到他耳中，却仍旧平淡。他伸出手，摸了摸裤子的口袋，似乎在找什么，却又像是随意的动作。
男子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看得出他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波澜，拳头第二次紧攥。他不敢直视周阳的眼睛，怕一不小心泄露更多秘密，唯有时不时地觑向那扇门。门后到底掩藏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却没有勇气言明。
“无面人……”周阳嘴角轻轻动了一下，随即恢复懒散的姿态。这个称谓犹如种子，在他脑中迅速生长出枝叶。
“你见过吗？”周阳忽然反问，语气轻飘，如同云端落下的雨滴，溅起一丝涟漪。
男子抬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瞬的茫然，他不清楚这个问句是否有含义。恐惧和焦虑交织，他想要立刻否认，却被周阳眼底那抹凝重按捺了回应。
“我……”他张了张嘴，却无从开口。
周阳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边，那种逐步接近的步伐让男子神经绷紧。周阳静静地靠近，然后将手伸向门把手，轻轻碰触。
“别！”男子终于爆发，一把抓住周阳的肩膀，声线几乎颤抖，“你不能打开它！你不知道，这会……”话语戛然而止，周阳回过头，眸光如沉潭。
“我只有一个问题。”周阳冷冰冰地道，“你愿意赌你的生命，来保护这扇门吗？”
男子怔住，手不自觉地松开。脑海中不断盘算，却迟迟没有答案。最终，他将自己全数信任拱手送出。
“门后，是一个界。”男子的声音如极渴的沙漠中滴入的水，“我不想死，但也不希望它被打开。”
周阳微微颔首，握住门把手的手力道渐松，在面前男子的急促呼吸中平息了这场博弈。门并未动，却仿佛以那雄伟和沉重警告着来自界限的存在。
时间仿佛静止，周阳向后退了两步，眼神重新锁定在男子身上。交谈予以告一段落，但两人的对峙却才刚刚开始。无面人的谜团，像永夜的星辰，似乎等待着进一步触碰与揭示。
门后的静默被一句低喃打破，男子屏息，竖起耳朵，惧怕之情犹如蔓藤攀上心头。周阳微微眯眼，手中的符箓轻轻摩挲着，他感受到门后潜藏着的那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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