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用剑划过手掌。这一次，她下手更重，血流得更急。
“小婷！”老太太心疼地想要阻止，但被周阳拦住了。
“不能停！”周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声音依然坚决，“停下来的话，她会死得更惨。”
随着更多的血滴落地面，那个符文图案越来越清晰。游魂们的嘶吼声中带上了痛苦，它们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有效果了！”周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那个最大的游魂突然停止了攻击符火屏障，而是猛地转身，朝着老太太扑了过去。
它显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通过攻击召唤者来破坏这个解除契约的过程。
老太太猝不及防，被游魂的阴寒之气冲击，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周阳抛出最后一张符纸，同时大喝一声：乾坤借法！”
金光乍现，将游魂再次击退。但周阳自己也因为消耗过度，脸色变得煞白。
“快！”他对苏婷喊道，“最后一步了！”
苏婷咬牙坚持着，手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地面上的符文图案已经基本完整，只差最后一笔。
她闭上眼睛，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口。这是周阳告诉她的最后一个步骤——用心血来完成整个仪式。
“等等！”老太太突然大叫起来，“不能让小婷用心血！会要她命的！”
周阳也犹豫了一下。心血确实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游魂们似乎察觉到了关键时刻，全都发疯似的冲了上来。符火屏障在它们的疯狂攻击下摇摇欲坠。
“来不及了！”周阳咬牙做出决定，一把按住苏婷的手，“我来！”
他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向自己的胸口，一滴心血落在符文图案的中心。
瞬间，整个院子被强光照亮。游魂们发出最后的惨叫声，身影迅速消散。
但周阳也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摇晃着要倒下。苏婷急忙扶住他，眼中满是泪水。
“傻瓜.……”她哽咽着说道，“为什么要这样……”
周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好了要保护你，怎么能食言？”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本想为孙女出气，没想到却险些害了她，最后还连累了这个年轻的道士。
“对不起……”老太太跪倒在地，“都是我的错……”
周阳摆摆手，示意她起来。虽然身体虚弱，但他能感觉到那些游魂已经彻底消散，苏婷身上的血脉契约也被彻底解除。
“事情结束了。”他虚弱地说道，“以后不要再玩这种危险的东西了。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要失去他了。
夜风吹过院子，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三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周阳靠在院墙上喘息，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差点站不稳。
“你的伤口需要包扎。”苏婷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还带着颤抖，“我去找医药箱。”
“不用。”周阳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道家有止血符，比医药箱管用。”
他将符纸贴在胸口，嘴中默念咒语。金光一闪，血流很快止住了。但脸色依然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