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光缓缓起身,接着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路岩等十余名官员,接着开口道:
“某亲率两千骑兵驻跸城内,此后数日,还有万五兵马入城驻跸,并会带来钱粮,诸位不用担心没有吃食俸禄。”
“闻三贼篡佞,汉王气愤不易,眼下恐怕已经开始整顿兵马,准备将陕虢、河中等处乱臣贼子讨平了!”
斛斯光的话,宛若一记重锤,彻底砸在了路岩等人胸口,使得他们不知道现在是该高兴还是难受。
本以为能倚重的是高骈和康承训,结果最后竟然还得靠刘继隆。
斛斯光眼见他们不说话,当即转身继续朝李佾作揖:“陛下放心,您不日便能返回洛阳,乃至长安。”
“天下敢有不臣者,汉王必定会率领臣等为陛下将其讨平!”
李佾哪怕再年少,此刻也知道自己似乎成为了他人手中傀儡。
他有些气恼,但性格上的怯懦让他不敢发作,只能尴尬着点头。
在殿内十余位大臣尴尬之余,曾元裕与李克用所率骑兵也抵达了登封县外。
他们几乎是看着汉军骑兵进入登封,最后关上的城门。
“朝廷有令,诸位远道而来,还请在外扎营,不日便有粮草辎重运抵!”
城关之上,汉军别将对城下的曾元裕,李克用开口叫唤着。
二人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气得不轻,只能调转马头,率军撤回了南边十二三里外的告成县。
与此同时,王重任率领的两千骑兵也抵达了少室山下,并碰到了早早在此等待的边咸。
得知朝廷让他们驻跸少师山下,王重任面露不喜,直接无视边咸,率领骑兵往登封赶去。
只是当他们出现在登封城下的时候,望着登封城头飘扬的那熟悉旌旗,王重任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
王重任猛然回头,用马鞭指着登封城头的汉军旌旗,怒目质问道:“为何会有刘继隆的旌旗在此!”
“这、这……下官、下官亦不清楚。”
刚刚赶上来的边咸也是一脸懵,他明明记得自己午后出城时,城头还没有什么汉军的旌旗,怎么这才三个时辰过去,就多出了这么多面旌旗?
“朝廷有令,勤王兵马,尽皆驻扎城外,等待宣召!”
忽的,城头响起声音,王重任看去,只见汉军列校正在朝他们叫唤,城垛之间也充斥着汉军兵卒,不下三四百人。
若非此处地方一看就是中原,王重任或许都怀疑自己回到了三川。
看到汉军,他就想到了张璘、蔺茹真将和被俘的孙高浔等人,怒火中烧。
只是他并不清楚汉军来了多少人,只能先咽下这口气,对左右吩咐道:“派出快马,把此地情况告诉高王。”
“是!”左右都将应下,而王重任只能憋着怒意,咬牙道:“撤!”
在他的军令下,急匆匆赶来的渤海军,只能调转马头,撤回了朝廷令他们驻跸的少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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