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刘继隆手中方术!”
张归霸与庞师古只觉得一股冷气直窜天灵盖,面面相觑。
“直娘贼,这若是再让他们强攻几次,这城墙便要被炸出口子了。”
“快,速速往豁口泼水!!”
庞师古还在推断,张归厚却已经连忙下令其余未曾负伤的兵卒泼水了。
眼见兵卒动起来,他这才有心思去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兵卒。
二百余名兵卒倒在地上,大部分人都还能动,但是他们那样子,即便能动,恐怕也活不了了。
“把人抬下去医治!”
张归厚不想动摇军心,连忙派人将这群人带离城墙,同时吩咐道:
“若官军来攻,舍车遁走,驻守城墙兵卒尽可散开。”
“刀牌手再次列阵充当女墙,滚木、石脂尽数投掷,不可让他们继续强攻此处!”
军令下达后,张归厚连忙看着兵卒不断泼水,而城外的王式也很快得了塘兵回禀。
“刚才攻城,所用五千斤火药,如此都仅仅炸开了不足一丈深的豁口。”
“想要攻下此城,不少四次盾车进攻,才能将其城墙破开。”
面对王式这番言论,倒是没有人说什么。
王式见状,便继续指挥民夫将后方的盾车推到阵前,再更换体力充沛的甲兵,继续与民夫协同推进。
这次兖海军不断用绞车弩与投石机和弓箭骚扰,但依旧无法阻挡汉军推进。
随着盾车撞击在豁口处,四周兖海军只是匆匆抛了投石和石脂,点燃后便立马跑开,显然被刚才那幕吓得不轻。
“轰隆——”
随着汉军撤退,不到半盏茶时间,豁口处的三十辆盾车再度炸开。
土块飞射,豁口被再度扩宽丈许,但却更深,四丈厚的城墙被炸开大半。
张归厚见状,则是急忙下令道:“将沙袋尽数填上!”
张归厚料想到了城墙会被烧塌,所以准备了足够多的沙袋。
结果他没想到,汉军根本不用大火慢慢烧,只是三刻钟就将城墙破开了一丈七八尺。
以这样的速度,别说坚守半个月,就是坚守三天都尤为困难。
“将城内的积雪压实,装入袋中,尽数带到城墙来!”
张归厚沉着指挥,而庞师古则是亲自前往豁口处指挥兵卒泼水,填充沙袋。
“他们在以沙袋填充豁口”
汉军阵中,王式见到张归厚与庞师古的手段后,微微颔首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不过我军阵中火药,恐怕足够让他们掘地三尺。”
王式此刻算是体会到了,此前他与刘继隆在陇西交战时,刘继隆率军长驱直入的感觉了。
任由守城手段如何通天,除非夯土包砖,亦或者是修筑石城,不然其他城墙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土墙罢了。
“呜呜呜——”
号角声再次响起,汉军开始第三次强攻城墙,而张归厚与庞师古乃至所有兖海军将士都脸色变幻了起来。
哪怕他他们已经填充了足够多的沙袋,但随着汉军再次以盾车爆破,沙袋尽数消失不见,城墙也被继续往里炸深了二三尺。
张归厚见状,继续指挥抛下沙袋、雪袋,只为了将此战拖延到晚上,趁晚上修补城墙。
只是王式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王式继续派遣盾车进攻,接二连三的进攻,很快让汉军主攻方向的城墙连人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