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只能死守城墙,根本不敢出城作战。
面对推动云车的百姓,他们以弓弩反击,叫嚷百姓抛弃攻城器械,逃入城墙根下。
许多百姓照做,而追击他们的轻兵被汉军以弓弩射杀。
一时间,寿张城墙根下,聚集了上万百姓。
“节帅,这群轻兵果真怯懦,不敢上前。”
“城内不过千余官军,不如让某率军两千强攻”
寿张城外,朱温身后的两名都将先后开口,但朱温却眼神锐利看向这低矮的寿张城,摇头道:“不!”
“你们以为,这城内的汉军有多少粮食”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下,忐忑开口道:“恐怕不多,毕竟官军大部都在东边,且寿张并非郓州之中重要城池,即便有粮食,也恐怕没有多少。”
“没错!”朱温颔首,继而说道:“他们粮草不多,众多兵马又都在东边,那他们若是又纳入上万百姓,城内又能维系几日”
二人眼前一亮,却又黯然道:“可如何让他们放心接纳这上万百姓”
“自然是我军撤走。”朱温不紧不慢说着,随后不等二人开口,他便抬手道:
“传令,三军撤往西南十五里外扎营,不必留塘兵。”
“此外,将军中五百骑分为塘骑,向须昌、郓城、范县、阳谷、东阿等处分驻,探明官军动向。”
“是!”二人尽皆应下,而朱温则是充满野心的眺望寿张城。
他要用这座低矮的城池为引,将郓州诸县乃至曹州、濮州、齐州等处兵马吸引过来,将郓州四周的兵马尽数重创,继而断绝王式所率数万大军后路。
朱温开始撤军,而与此同时寿张四周的诸县尚未察觉,直到正午时分还不见寿张方向商贾如往日那般出现,诸县才察觉到了不对。
诸县分别派出塘兵,在损失不少塘兵后,很快便探明了寿张县被朱温率大军包围,敌军数量近万的消息。
汉军在郓州驻兵不过五千,驻守都尉张温在得知朱温突袭寿张后,立马派快马往洛阳、淄州送去消息。
与此同时,他集结须昌、阳谷、东阿两县兵马,集结三千汉军南下,屯兵寿张县北十五里。
得知消息,率军扎营的朱温得知消息,立马便召集诸将,于牙帐中吩咐道:
“李唐宾,汝率五千轻兵,驱赶我军今日俘虏百姓,前往进攻寿张。”
“若是须昌官军来攻,汝便与之交战,随之败走。”
“汝若败走,便沿着济水往大野泽逃去,轻兵即便被杀也不用在意,知否”
“末将领命!”李唐宾不假思索作揖应下,而朱温继而看向另一人:
“朱珍,汝率两千甲兵,从范县绕往北边的阳谷、东阿,若是城内无守军,即攻城将其拿下。”
“若是官军回援,汝自行率军与之交战,不利则走,不可久留。”
“末将领命!”朱珍同样没有疑问,直接接令。
见李唐宾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朱温又吩咐道:“沿途无需隐藏行踪,某就是要让官军知道,我军绕道进攻阳谷、东阿。”
话音落下,朱温眼神不断闪烁:“此战若能成,则断官军咽喉矣!”
“是!!”
军令下达,二人立马开始整顿兵马,率军出营而去。
朱温见他们率军而走,当即也率军往大野泽北部赶去。
不过相比较他吩咐二人不用隐匿行踪,他则是将行踪隐匿的干净,专门留兵清理大军行军过后的痕迹。
一个时辰后,随着李唐宾率轻兵五千,裹挟上万百姓重回寿张城下,昨日被驱赶到城墙根的百姓,果然被寿张城内守军收入城内。
见状,李唐宾故技重施,而城内守军见状,也依照昨日那般,以弓弩射退兖海军。
李唐宾将五千轻兵分别派往四门,意图彻底包围寿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