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从柜子里拿出给眼前这位小姐预留的胭脂的一个妇人笑道:“每日人都多,只是胭脂不太多,大多数人来,都是要失望回去的,哪里像是小姐这样,能每次来都买到的。”
妇人将胭脂拿出来,笑着说道:“不过依着小姐的容貌,其实这些胭脂也就是点缀而已,用不用,其实都没什么的。”
女子笑着说了几句,心思便已经被桌上的胭脂引了过去,她自然也没心思再听这妇人说些什么。
“就要这几样吧。”
不多时,女子的目光从桌上的胭脂上移开,但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可没有那个妇人的身影,反倒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这里看着她。
“你是谁?!”
女子有些警惕,因为眼前的男人很面生,他身上的气态也不像是铺子里的人。
高大男人是西颢,但他却不会对眼前的女子说些什么,哪怕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内阁首辅严惟的孙女严槐。
这样的身份,也不值得西颢如何重视,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手指按在眼前女子的眉心,一抹光华随即落了进去。
不多时,严槐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好似失了魂魄。
更不多时,她的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
西颢在空中点了点,有些气息浮现,最后凝结而成一幅画像,是个年轻人的画像。
是周迟。
“那日在地下被解救之前,见过他吗?”
西颢终于开口,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直入主题。
严槐听着这话,眉头蹙起,似乎在努力思索,不久之后,她缓缓摇头,“没见过。”
听着这三个字,西颢眼眸里闪过一抹失望之意,但也没多说什么,他知晓眼前的女子被人抹除了气息,他虽说能动用一些手段,在她的记忆点开一些东西,但具体有多少,其实都很不好说。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西颢也不多说,一挥袖之后,再次抹去这个女子关于自己的记忆。
严槐昏倒在地上。
然后西颢消散在了原地。
过了不久,严槐醒了过来,她已经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不知道为何,她却想起了一些更久远的事情。
“原来是你救了我。”
严槐喃喃开口,脸上浮现了些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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