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师父。”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接着走出一个年轻男子。
他看起来二十来岁,穿着一身青色布衣,眉眼清秀,手里还拿着半包好的草药。
“姑娘这是怎么了?”年轻人走到许绾身边,动作轻柔地探了探她的脉搏。
“我家主母刚出月子,身子本就虚弱,刚才在做饭时突然就晕倒了。”伶月急切地道。
年轻人点点头:“产后体虚,又操劳过度所致,快,大家搭把手,把人抬进屋子里去。”
伶月连忙道谢:“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陈,叫我阿阳就好。”年轻人温和地说,“先不说说这些了。赶紧进屋。”
“哎,好。”伶月记住了这个名字,心中满是感激。
阿阳坐在床边,指尖轻搭在许绾的皓腕上,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眉心微蹙,缓缓收回手。
“姑娘这是忧思过重,心神耗损所致。”阿阳看向伶月,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忧虑,“她身体底子本就虚弱,又经历大变,若不及时调养,恐会落下病根。”
伶月闻言,眼眶立刻红了:“求公子救救我家姑娘!”
“莫急,我先给她施针。”阿阳施完针没一会儿,许绾就醒了过来。
阿阳见状,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和几包药材,递给伶月,“这里是温养心神的药丸,每日一颗,再用这些药材煎水服用,切记,姑娘须得静养,不可再劳累,更不可再忧心忡忡。”
说着,还不忘看向躺在床上的许绾,见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凝着一抹散不开的愁绪,显得心事重重,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究竟经历了何种磨难,竟让她如此心力交瘁?
“多谢公子!”伶月接过药丸和药材,连连道谢,看出他眸中的探究,顿时心中警惕,生怕他问出什么不该问的。
“公子医术高明,我家姑娘能醒来真是万幸。”伶月将怀中的宁姐儿递给许绾,接着搀扶着让许绾起身,客气而疏离地道,“公子繁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阿阳见状,知道对方不愿多谈,便也不再追问,温和一笑:“不必客气,这是医者本分。”
“多谢公子。”许绾微微点头致谢,转身和伶月离去。
阿阳看了许绾一眼,见她气息平稳了许多,这才放心地让他们离开。
两人回到住处,伶月长舒了一口气,安顿好许绾和宁姐儿,才将药材和药丸小心翼翼地收好。
“娘亲没事,娘亲只是累了。”
许绾轻拍着宁姐儿的背,迷迷糊糊地同女儿一起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傍晚,不过身体能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头也不再那么晕了。
“姑娘,您醒了!”伶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见她醒来,脸上露出喜色,“快,喝点粥暖暖身子。”
许绾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粥是阿阳开的方子里的,特别叮嘱要清淡温和的。
伶月看着许绾紧皱的眉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阿阳的话转述给了许绾,“大夫说您是忧思过重,心神耗损所致,还说您若不及时调养,恐会落下病根。
许绾闻言,手中的勺子顿了顿。
她知道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口气不散,病就永远不会好。
“我知道了。”她放下勺子,眼神有些空洞,“伶月,你说,我真的能放下吗?”
伶月心头一酸,轻声道:“姑娘,您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子养好,等身子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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