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甚至来不及看许绾一眼,便带着亲卫匆匆离去。
……
陆亦琅离了许绾和老大夫的住处,径直去了城内一处极为隐秘的宅院。
宅院内灯火通明,几名亲卫神色肃穆地守在各处。
“将|军。”一名亲卫快步迎上,压低了声音,“刚收到密报,二皇子在江南的势力近来动作频繁,似乎与之前青峰山那伙北羌刺客有所勾结,目标……恐怕还是冲着您来的,另外,他们似乎在图谋漕运上的一批重要物资。”
“漕运物资?”陆亦琅眸色一沉,那批物资中,有一部分是他暗中安排的军械,预备送往边境,以备不时之需。
南宸旭果然贼心不死,竟将手伸得这么长,还搭上了北羌的路子。
“查清楚是什么人,与北羌的谁在接头。”陆亦琅声音冰冷。
“是,属下已派人去查,只是对方行事极为诡秘,怕是还需要些时日。”
“嗯。”陆亦琅踱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既然他想玩,本将便陪他玩玩,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也动起来,放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将水搅浑,我倒要看看,他南宸旭在江南,究竟藏了多少底牌,与那北羌余孽,又想掀起什么风浪。”
“是!”亲卫领命。
陆亦琅又道:“城南那边,许……那位老大夫的住处,再加派一倍的人手暗中盯着,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将|军放心。”
……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许绾一夜未曾睡好,陆亦琅那双戴着面具却锐利深邃的眼睛,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奇怪,怎么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呢?
“夫人,您醒了?”伶月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打断了许绾的思绪,“昨夜您翻来覆去,可是没睡踏实?”
许绾接过帕子擦了把脸,觉得是她想多了,忙收起思绪,强打起精神:“还好,只是……有些惦记那位公子的伤势。”
伶月闻言,也叹了口气:“是啊,那伤口瞧着就吓人,也不知那位公子能不能挺过去。”
两人正说着,老大夫已经在外间唤人了:“丫头,快来看看,这位公子的烧退了些,但脉象还是虚浮得很。”
许绾连忙起身,快步来到隔壁陆远暂住的小院。
老大夫正蹙眉为陆远诊脉,见许绾进来,便道:“你来看看,这余毒甚是顽固,寻常的解毒汤药下去,也只是杯水车薪。”
许绾上前,细细查看了陆远的伤口,又搭了搭他的脉搏,沉吟片刻道:“师父,徒儿看他伤口周围肌肤依旧青紫,舌苔厚腻发黄,脉象弦滑而数,这毒性似乎……似乎还夹杂着湿热之邪。”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老大夫点了点头,“老夫也觉得此毒并非单纯的蛇虫之毒,倒像是几种毒物混合而成,其中一种,似乎还带着北地铁线草的毒性,霸道得很。”
师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病情,陆亦琅留下的那几个亲卫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却也不敢打扰,只盼着他们能有法子救自家兄弟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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