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最终点了头:“让你二人坐在最后一辆车的车尾,每日五十文钱。”
“多谢管事。”许绾从钱袋里摸出铜板,没有半分讨价还价。
就这样,她用自己的本事,为自己和伶月还有孩子换来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旅程。
商队在黄昏时抵达一处渡口,准备在此休整一夜,明日清晨渡河。
渡口人多嘴杂,龙蛇混杂,气氛也比白日紧张了几分。
许绾抱着孩子和伶月从车上下来,就敏锐地察觉到,客栈二楼的窗口,有几道不善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们身上。
是什么人,苏珩还是一直没有放弃找自己的二皇子?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商队的人进了客栈。
安顿下来后,她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浸了些无色无味的药汁,看似随意地晾在了临街的窗边。
入夜,客栈对面的屋顶上,陆亦琅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
当他看到几条黑影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客栈后院的院墙时,心头猛地一紧,握着剑柄的手瞬间青筋暴起,立刻动身。
黑影们显然训练有素,避开了前堂的伙计和商队的护卫,直扑许绾所在的客房。
为首一人以薄刃轻轻撬开窗户,闪身而入,其余几人紧随其后,动作迅捷无声。
然而,房内空无一人,只有被褥整齐地叠在床上,桌上放着一个钱袋,里面几枚银锭在月光下分外惹眼。
为首的杀手拿起一枚银锭,借着月光一看,发现银锭底部有一道极细微的划痕,他脸色骤变,低喝一声:“不好,中计了!”
就在他们意识到被骗,准备搜查院子时,后院最角落的柴房里,伶月紧张地握紧了一根粗实的木棍,手心全是汗。
一名杀手正悄悄地朝柴房摸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绾却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从门缝里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黑影,从袖中取出一根细细的竹管,对准门缝,轻轻一吹。
一股无色无味的轻烟,悄然弥散开来。
那名杀手刚走到柴房门口,正欲推门,身子却猛地一晃,像是瞬间醉了酒,眼神变得迷茫,随即双腿一软,悄无声息地瘫倒在地。
柴房外,那名杀手软倒的身体即将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掠过,单手稳稳托住了那瘫软的杀手,像拎一只破麻袋般,将他拖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动静。
门缝里,伶月只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一闪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她攥紧了木棍,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许绾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她比伶月看得更清楚,那不是错觉。
又来了一拨人?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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