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偶有病变或恶性传染,但死亡率远远低于大明和欧洲。
对于境内出现任何传染疫情,新华政府卫生防疫处也制定了诸多应急机制。
封锁疫区,在周边设立检疫站,禁止人员随意出入,疫区居民更是严格限制活动范围,以期在第一时间便将疫情控制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
在疫区内,设立封闭隔离的“防疫营”,集中收治患者,避免家庭、居民区内的交叉传染。
而那些因疫病死亡的人,则不得进行土葬,须火化后深埋,防止病菌扩散。
为了做好全民防疫、全面防治的目的,卫生部门还专门印制了《防疫图册》,以浅显易懂的文字和图画向百姓宣传防疫知识。
各地基层官吏也会向新来的移民宣讲诸多卫生知识,强调“防胜于治”。
定居点设立兼职的“卫生纠察”,巡查街道、市集、居民区,对随地便溺、乱倒污物者施以训诫或者处以罚金。
相较之下,此时的欧洲城市仍被恶臭笼罩,伦敦、巴黎街头粪便堆积,鼠患成灾,而新华境内却因严格的卫生管理,科学的防疫体系,大大降低了伤寒、斑疹伤寒、鼠疫等诸多传染病的爆发概率。
新华卫生防疫部门还建立了一套疫情上报机制,各定居点的医官或医务人员需定期汇报辖区内的疾病收治情况,一旦发现异常,各级防疫处立即介入调查。
永宁湾拓殖区防疫局半月前收到永宁镇沙甸寨的天花疫情报告后,当即便派出了疫情调查组,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地。
在十余名武装民兵的护卫下,调查组深入沙甸寨周边十余公里范围内的土著部落,实地探查天花疫情的扩散情况。
结果,在连续走访十余个部落后,调查组立即意识到此次疫情的严重性。
“初步推算,沙甸寨以南广大地区,天花疫情已经大范围地蔓延扩展,感染人数恐超乎我们想象。”蔡水根郑重地说道:“而且,疫情传播的速度也非常快,致死率也极高。我们先后探查了十几个土著部落,死亡率都超过三成,一些疫情严重的部落,甚至超过六成以上感染……”
“你们能判断这波疫情从哪儿传来的吗?”韩剑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的叙说,“我们永宁湾拓殖区有没有发现天花感染患者?”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也进行过一番研判……”蔡水根看了看几位同伴,低声说道:“这波天花疫情很有可能是从……南边传过来的,或者是墨西哥地区。至于我们永宁湾拓殖区,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有移民感染天花。”
“而且,在疫情刚刚传出后,沙甸、石屏(今皮德蒙特市)两处拓殖点动作非常迅速,在第一时间便封锁了与周边土著部落的往来通道,并上报相关疫情。另外,所有移民在进抵我们新华后,皆种了牛痘,也具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从而使得天花未能在拓殖区内蔓延。”
“也就是说,土著部落爆发的天花疫情是来自西班牙人那边?”韩剑犹自怀疑地问道:“我们这里距离墨西哥接近一千公里,天花怎么会传到永宁?”
“专员,永宁湾周边的土著向来都有四方游走贸易的传统。”农工贸易处负责人严中民小声地提醒道:“所以,不排除有土著部落通过陆路或水路前往南方走动,将我们新华的商品贩卖至内陆腹地乃至南方地区,继而间接带回了天花病毒。”
“那么,墨西哥地区十有八九也会爆发天花疫情,是吧?”韩剑转头看向蔡水根,若有所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