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王老,其实老夫一直都在追查刺杀曹侍郎的真凶,我也都知道,这凶手一日不落网。
“国公这心中那根刺就永远都拔不出来,但这事,我真得是一点都不知情”
这时坐在一边,显得很是安静的钱大均立刻补充道:
“正是,国公爷,其实相爷真的也一直在派人追查,只是对方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
“所以至今还没有掌握到底是何人胆敢对曹侍郎下手....”
钱惟庸这时继续一脸慎重的道。
“国公您也应该察觉到,年后这京城,自从禁军将领吴连被人当街刺杀之后!”
“大华立朝以来,朝堂争斗不出动刺客,祸及家人的这条底线,就被人破坏了。”
“从而搞的几大世家,也人人自危起来!这种现象很不好.”
“所以这次,一日不找到刺杀曹杰曹侍郎的凶手,老夫就一日不会停下来,一定要给国公一个交代才行!”
“万不能让宵小之徒,坏了这百年来世家之间立下的规矩.....”
曹国公听闻冷笑一声,道:
“那可真有劳钱相钱大人了,我儿若是知道钱相为找寻凶手如此费心,自然也是心存感激。”
“国公爷,听闻曹侍郎过世之后,国公爷在府中,经常多日水米未进,今日一见,果然.....”
“您老这、这可莫伤了身子啊!!!”钱大均有些讨好的说道。
曹国公赫然起身,冷笑道:“呵呵,钱惟庸,你今日请我们过来,莫非就是说这些不着调的废话?”
曹国公武人出身,一向性情颇有些火爆,而且毕竟他还是国公身份,根本就不在乎钱惟庸的宰相身份。
而且他以前就看不起钱惟庸这叔侄二人,只会溜须拍马,大肆贪污捞钱的小人嘴脸。
这次他是被好友王柯舜好说歹说,才硬着头皮被拉着一起来到钱府。
“呵呵,老夫早就听闻,钱相府中的饭菜,那可是色香味俱全,今晚可要好好品尝一番。”
王柯舜再次打着圆场,他也是没办法。
完全遵照皇上赵全真的意思,让他出面,在钱惟庸与曹国公两人之间,好好劝说一般。
下面的一些底层百姓可能不知道,但赵全真以及王柯舜等人自然清楚。
二皇子康王赵德义,与三皇子晋王赵德礼两人背后真正的大佬,就是眼前这两位。
只要他们两人不直接翻脸,那两位皇子再闹腾,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局面也不会闹得不可收拾地步。
钱惟庸有些尴尬的笑道:“曹国公既然不想提这些,那我们就不说了!”
“其实今日请国公过来,固然是想和国公共饮几杯,此外还有一件小事,也想和国公说一说。”
说着他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钱大均,挥手让他带着周边那些人先退下去。
此时房中又只剩下三人。
曹国公缓缓坐下,道:“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老夫听着就是。”
钱惟庸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函件,递给了曹国公,曹国公和王柯舜都是显出狐疑之色。
曹国公接过信函,看了钱惟庸一眼,终是从里面取出信笺,扫了两眼,脸色微变,随后又不在意道:
“钱相,你这是....!”
“这是兵部的官员特意递交到老夫这的!”
钱惟庸道:“不知国公是否看出,这是兵部私下调拨五百套兵器铠甲给到康王府的函件。”
曹国公此时却还是显得颇为镇定,道:“这说是康王要进行演练军阵,临时借用几日就归还吗?”
“但这上面日期事已过一月有余,也未曾见康王归还这些兵器铠甲啊....”
钱惟庸盯着曹国公的眼睛,随后又叹道。
“而且国公自然能认出,这是曹侍郎生前亲自批复的字迹!”
“新任的兵部侍郎孙世卫,在让人整理曹侍郎办公之处时,在一个极为隐秘地方发现了这封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