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和湿气,混合成一种独属于“血雾之里”的作呕气息。
此刻的水影大楼前方,已沦为一片血肉磨坊!
“杀!为了辉夜一族的荣耀!”
“水影的走狗!去死吧!”
“哈哈哈!杀杀杀!死死死!”
辉夜一族的忍者简直像是狂暴的野兽,赤红着双眼悍不畏死,冲向暗部和其他雾隐忍者组成的防线!
他们挥舞着各种骨刃、骨矛、骨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杀意。
无视了防御,无视了疼痛,甚至无视了贯穿身体的苦无和忍刀!
只求在倒下前,用骨头撕开敌人的喉咙,用獠牙咬碎敌人的气管!
疯狂!绝对的疯狂!
与其说是叛乱,不如说是一场集体自杀式的冲锋。
原因仅仅是无法忍受四代水影的压迫,这就是辉夜一族的本性,远比大多数宇智波族人更加极端好战。
比起辉夜一族的疯狂嘶吼,对面的雾隐忍者们沉默着,暗部面具之下的眼神冰冷,他们在浓雾中无声地绞杀。
无论身边的同伴死去多少,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像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辉夜族人的尸体好似被收割的麦子不断倒下,他们引以为傲的尸骨脉,在训练有素的雾隐暗部面前,显得如此笨拙而脆弱!
残骸四处散落,鲜血染红地面,汇成粘稠小溪,流入排水沟渠。
然而,在这片混乱的屠宰场中,一道身影却如鬼魅般穿梭,所过之处掀起一片血雨!
那是一个瘦小的身影,灰白的长发在血雾中粘成一绺绺,贴在沾满血污的脸上。
他看上去不过十岁出头,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灰白色瞳孔中,却没有任何属于孩童的天真恐惧,只有深不见底的空洞。
毫无疑问,正是君麻吕。
他的动作敏捷轻盈仿佛没有重量,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致命。
他不像其他族人那样笨拙地挥舞骨刃,因为他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完美的武器!
唰!
一名雾隐忍者从雾中出现,手中长刀砍向君麻吕身后。
喘着粗气的君麻吕被砍了一个踉跄,但是却没有受伤,因为四根坚硬尖锐的骨刺从他身后破体而出,贯穿了偷袭者的身体!
三名雾隐忍者包围而来,手中的忍刀闪烁着寒光。
而君麻吕的身体猛地一旋,如同优雅的舞者,在他旋转的瞬间,数道细长锋利的骨刺从他身体的关节处骤然射出!
噗嗤!噗嗤!
骨刺入肉声密集响起,那三人被扎成了筛子!
看到这一幕,君麻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灰白瞳孔倒映着血雾和死亡,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没有愤怒,没有快感,甚至没有杀戮的自觉。
他只是在执行命令,杀光所有雾隐忍者。
他不在乎为了什么而战,不在乎辉夜一族的荣耀,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这只是因为,他被需要了。
这份“被需要”的空洞满足感,驱散他长久以来的孤独与迷茫。
但是,他终究只有一个人。
辉夜族人数量越来越少,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倒下。
他们疯狂的冲锋,在雾隐忍者严密的阵型、冷酷的绞杀和精准的配合下,就像是撞上礁石的浪花,只能徒劳地粉碎。
每一个辉夜族人被杀死时,脸上都充斥着不甘和疯狂。
嘶喊声越来越少,抵抗越来越微弱。
还能站立的辉夜族人已经寥寥无几,他们被分割包围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们口中的四代水影甚至没有出手,只是站在水影大楼的水影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