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真知道错了!”
不多时,他身上皮开肉绽,就连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迹。
不到三十下的时候,朱耀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但是负责打板子的锦衣卫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是直挺挺的打了下去。
开玩笑,说好的五十大板怎么能少?
不过打板子的锦衣卫心里还是有数的,所以接下来的二十大板只是看着用力,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用几分力气。
没办法,他也害怕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却并未带来丝毫凉意,反而裹挟着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其他宗室子弟看到这触目惊心的场景,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朝廷这次是来真的了!
若是他们再不好好训练的话,那么接下来躺在这里的可就是他们了!
于是乎就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整个新城的风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学堂里,宗室子弟不敢有任何造次,而是乖乖读书写字。
训练场上,亦是喊杀声震天,宗室子弟们按照曹变蛟、黄得功等人的训练方法,整齐划一地进行着操练。
无论是持枪的姿势,还是行军的步伐,都逐渐变得有模有样,乍看之下,还真有几分军人的气势。
曹变蛟等人看着这些改变,眼中也是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因为他们知道,这群曾经的纨绔子弟正在逐渐蜕变,或许不久之后,真能成为大明的可用之兵,为保卫大明江山贡献他们自己的力量。
这一日,京城的天空像是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温柔地笼罩着。
平日里那炽热刺目的阳光今日却变得异常柔和,再加上时不时涌起的大风,倒是给闷热许久的京城带来了些许难得的凉爽。
城门口,人群似奔腾不息的潮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街边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与车马辘辘的喧嚣声、行人欢快的谈笑声相互交织,显得无比热闹。
而就在此时,远处一队人马仿若一条蜿蜒的长蛇,缓缓朝着城门蜿蜒而来。
马蹄声清脆悦耳,踏在那古朴的石板路上,富有节奏地敲击出哒哒声响。
为首的两人并未乘轿,而是各自骑着一匹马。
其中一位身着一袭锦袍,腰间带着一条镶嵌着璀璨宝石的玉带,整个人显得尊贵异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陕西赶来京城的秦王朱存极。
此刻,他稳稳地端坐在一匹高大健壮的枣红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然而目光却紧紧锁在那高大巍峨、气势磅礴的城门之上。
眼神中满是凝重与不安。
自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如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狠狠压住,再未得到片刻安宁。
因为他深知此事无比重大,很有可能涉及到秦王一脉未来的命运。
无数的猜测与担忧,沉甸甸地笼罩在他的心头,怎么也挥散不去。
至于他身边的另一人,却并非出自秦王一脉,而来自甘肃兰州的肃王朱识鋐。
肃王朱识鋐今年也不过四十来岁,面容却清瘦得如同秋日里的枯枝,颧骨微微凸起,更衬得整张脸愈发消瘦,眼神中透着几分拘谨与局促。
他身着一件样式极为简单、质地普通得近乎朴素的长袍,倒是和一旁的秦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实按常理来讲,秦王的封地在陕西,而肃王的封地在甘肃,他们是不可能一起进京的。
而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因为肃王实在是太穷了!
护卫没几个不说,就连宗室子弟更是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