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亲自带队去你们厂检查,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贺时年有恃无恐,根本不惧任何人。”
“也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的背后有人支持?我们想怎么玩,他就陪我们怎么玩。”
邱大峰下意识擦了一把汗。
“朱主任,哪怕鲁雄飞想查我们,我们不是还有阮县长可以和他抗衡吗?”
“你州上和省上不也还有人吗?”
“是不是该动用州上和省上的力量了?”
朱怀仁掏出烟自己点上。
“阮南州只想和鲁雄飞争权,这些烂事他才不会管。”
“再者,这次纪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几个干部,就是鲁雄飞在警告阮南州。”
“我估计这段时间,阮南州会收敛自己,不会参与到这种事里面来。”
“而接下来,阮南州为了权力,一定会积极争取空出来的这些职位。”
“指望软南州,你就不要想了。”
“至于州上和省上的关系,不到最后一刻,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用。”
邱大峰听后,有些着急了道:“朱主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朱主任吸了一口烟:“我之所以想杀了他,是因为他是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是马前卒。”
“只要贺时年一死,不管是鲁雄飞还是狄璇,都查不下去了。”
“本来好好的一盘棋,却被打得稀烂,你说你是不是猪嘛?”
“并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次的事件,一定会引起县委甚至州委的关注。”
“你知道上面如果认真起来,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听朱怀仁如此一说,邱大峰只觉得后颈发凉。
“朱主任,我现在马上联系金曼巴的黄广圣,让他安排人去医院做了这小子。”
朱怀仁像看白痴一眼看着他。
黄广圣的地下势力确实强大,要做掉贺时年完全有这种可能。
但如此以来,也必然暴露了他们。
也就是他们哪怕杀了贺时年,他们也必死无疑。
“邱大峰,你还真是猪脑子。”
“如果现在杀了贺时年,岂不是告诉全天下人,凶手就是我们吗?”
“你觉得鲁雄飞会放过我们?你觉得州委会放过我们?”
“之所以让车撞死他,就是为了制造意外。”
“我们已经错失了杀他的机会,不能再对他动手,至少暂时不能。”
邱大峰着急道:“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等着被调查,等死?”
“贺时年重启了调查组,调查组周一就会对企业进行调查。”
朱怀仁想了想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向贺时年低头。”
邱大峰不解道:“低头他就能原谅我们?”
“要知道我们可是差点将他杀了呀!”
朱怀仁真想给邱大峰一巴掌,这二b也太傻了一点。
“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怎么知道凶手是我们?”
“哪怕怀疑,他们有证据吗?”
“当然,光是低头是不行的,必须用钱。”
“朱主任,我觉得用钱不行!”
“贺时年这小子对钱不感兴趣,我早就听说了,有人向他行贿,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加一套房子。”
“都被这小子拒绝了,他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柴米油盐滴水不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