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他也没有打算瞒。
也就接通电话,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苏澜听后震惊了,眸子中不受控制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车祸?”
“断了一只手?”
“那你现在在哪?”
贺时年道:“我在人民医院,不碍事,手术很成功,你不用担心。”
苏澜娇哼一声:“我才不担心你。”
贺时年笑道:“别口是心非,来,说两句好听的,没准我就恢复得更快了。”
“没个正形,挂了。”
苏澜说完,还真的挂了电话。
这让贺时年的无敌柔软绵绵拳打了一个空。
苏澜立马提上包,快速下楼,开着车,风驰电掣般朝着勒武县而去。
车速很快,前后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勒武县人民医院。
贺时年刚刚看完新闻联播。
房门被推开了。
一眼看去,正是一头波澜卷长发的苏澜。
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无袖衬衫,搭配了一条爱马仕装饰腰带,露出两条如羊脂玉般的手臂。
下身是一条白色束身包股齐膝裙。
脚上是一双黑色平底皮靴,显得她的脚踝愈发晶莹剔透。
她脸上显得平淡,贺时年却从她的眸子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你怎么来了?”
苏澜道:“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要守寡了?”
“哼,手断了,腿掰了,嘴还嘚瑟,怎么不将你的嘴巴摔坏!”
“那不行,嘴摔坏了,有些事就办不成了。”
苏澜脸上微红,嗔怒道:“还是没正行,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贺时年笑道:“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是吃饭喝水······”
苏澜最后拉了一把凳子在床边坐下,眼里和脸上渐渐泛起柔情。
“疼吗?”
贺时年摇头:“心疼你!大老远跑来。”
“贺时年,你再没个正行,我就走了!”
贺时年哈哈一笑,扯得伤口多少有些疼。
“好了,不逗你了!”
“不过,我感觉你怎么比以前容易脸红了,也经不起逗。”
“这可一点不像你苏澜高冷女总裁的风范。”
苏澜心里骂着,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些年平静的心海湖面,被你一次又一次拨乱,一次又一次溅起涟漪。
一次又一次的拉低底线。
“检查过没有,有没有其它问题?”
“都检查过了,有问题的地方都处理了。”
“好不好的,不早点回宁海,谁让你去跑步的,你这是活该。”
“确实有点活该,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苏澜眉头一蹙,聪明如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
贺时年点了点头,苏澜的眼中露出了冰冷,怒意中还带着杀意。
“我来勒武工作,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想要我死。”
因为涉及工作,更多的东西,贺时年没有继续往下说。
当然,以苏澜的能量和人脉,哪怕他不说,苏澜迟早也会知道。
苏澜眉头皱了起来,又沉默了一会儿。
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聊了一会儿,贺时年的手要开始不老实起来。
苏澜起身:“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贺时年连忙道:“别呀,我现在可是病号,你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苏澜轻哼一声:“这是干部病房,照顾你的人多的是,别以为我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