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富进入阮南州办公室的时候。
阮南州和他一样,同样黑着脸,同时眼中带有不可磨灭的怒火。
“阮县长!”
柴大富小声试探着。
“你有什么事?”
阮南州的声音很淡,也很冷。
“阮县长,我昨天听到了一个消息······”
接着,柴大富将自己昨天打探到关于贺时年的消息说了一遍。
其实柴大富不说,刚刚在鲁雄飞办公室阮南州已经全部知道了。
阮南州愤怒的是,这件事竟然隐瞒得如此之好。
他去找过自己的老板方有泰几次,但方有泰丝毫没有透露。
这让阮南州感觉自己失去方有泰的信任。
作为曾经的秘书,竟然对他一直隐瞒着。
阮南州觉得这是很危险的事。
非但如此,常务副县长是阮南州政府口最重要的一个副职。
不管从对公还是私人角度,方有泰都应该和他提前沟通一下才对。
但是,方有泰并没有,非但没有,这个消息还通过鲁雄飞说出来。
他阮南州现在依旧还像傻b一样蒙在鼓里。
想到这些,阮南州既愤怒屈辱,又觉得自己在方有泰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阮南州现在看谁都是讨厌的,尤其柴大富这个猪脸。
他现在压制着怒火不爆发就已经是强忍着,他一点不想和柴大富说话。
柴大富一愣,道:“阮县长······我,我!”
“你什么你,这是州委的决定,是我能干预的吗?”
“阮县长,可是贺时年那小子何德何能?他凭什么?”
阮南州冷冷看着柴大富。
“凭什么?柴大富,你当官那么多年不知道晋升凭什么吗?”
“除了政绩之外,那就是领导的关注和赏识。”
柴大富满脸不甘:“可是,阮县长,你怎么说也是方书记的前秘书呀!”
“常务副县长的位置那么重要,直接关系到你日后工作的开展。”
“贺时年这人就是个臭石头,是个反骨崽,如果他成了常务,你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政府的政令还如何下达,在常委会上,你的力量将愈发薄弱,还怎么和鲁雄飞抗衡呀?”
这些事,哪怕柴大富不说,阮南州也一清二楚。
“行了,这件事我会亲自打电话给老板询问清楚。”
“你也不用着急,州委常委中有不少人反对,这件事或许还有缓和周旋的空间。”
闻言,柴大富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还想继续说什么,这时人大主任朱怀仁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
“阮县长,我有急事!”
“柴县长,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有事和阮县长沟通。”
柴大富闻声走了,等在门外并未离开。
阮南州喝了一口水,问道:“朱主任,看你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呀?”
“阮县长,你听说了吗?昨晚公安局抓了碳素电解厂的老板邱大峰?”
阮南州自然知道朱怀仁和邱大峰的关系,但也没有挑破,当做不知道。
“朱主任,抓了就抓了,公安局办案,你又何必操心呢?”
朱怀仁和阮南州同是正处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