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乌衣巷还姓王的话,难道是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的贵公子居然干这事,是不是太不著边际了点
不知为何的,杜鳶想起了那位王公子,这让他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梣。
这柄剑应该没什么特殊,不过回头若是能遇到,不如还是让他瞧瞧吧。
万一真有什么说法呢
毕竟杜鳶在这几天里,意外的发现这柄看似锈断了都不奇怪的老剑条,居然意外的坚硬。
別说砍断了,他连上面的铁锈都磨不掉一点不说,反倒把磨刀石都给磨断了几块。
也就是他隨时扶著的剑柄处,被他生生磨掉了不少锈跡。
想到这儿,杜鳶打算回头问问有没有什么地方在卖比较特殊的磨刀石。
恰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嗓音:
“这位仁兄,还请留步。”
杜鳶闻声回身,只见唤住自己的是位身著青衫的俊朗先生,对方身后还跟著个背著崭新书箱的小童,眉眼间透著几分显眼灵气。
“不知先生唤住在下,是有何事”杜鳶停下脚步,脸上噙著浅笑道。
那先生携著小童缓步走近,目光先是认真打量了杜鳶片刻,最终落在了他腰间繫著的那柄剑上。
“先生似乎也是位读书人”
杜鳶闻言轻笑:“確是读书人,只是未曾得遇名师,算不得正经出身,顶多算个野路子罢了。”
那俊朗先生当即摆手,语气带著几分较真:
“哎,此言差矣!你我既是儒家子弟,所修皆是圣贤之道,又何来『野路子』的说法”
杜鳶並未將这话当真,只拱手欠身道:
“多谢先生抬爱。只是在下仍未明白,先生方才唤住我,究竟是为何事”
俊朗先生这才笑道:“在下孟承渊。方才唤住仁兄,並非有什么要紧事,只是骤然见到同道中人,心中分外欣喜罢了。”
说著,他抬手指了指杜鳶腰间那柄老剑条道:
“看仁兄这是想来是已开始修剑了”
杜鳶点了点头,简言答道:“算是。”
“嗯,如今天下大变在即,多柄好剑傍身自保,原是应当的。”
孟承渊頷首,语气里带著几分中肯。
“只是剑修一道,实在难走,仁兄只是想要学学傍身,自无不可,若是深究,那就难了。”
“我儒家君子,虽说也应习剑,可这对我们而言终究不是堂皇正道。”
杜鳶轻轻碰了一下腰间的梣,继而笑道:
“您说修剑难,这確实,只是您说这与我儒家而言,终究不是堂皇正道,我觉得有失偏颇。”
这让对方好笑道:
“剑修一脉,差点做了第四教,与我儒家一脉,可是完完全全的外道啊!”
当年若非剑修一脉被打断脊樑,毁掉大龙,不然怕真的早就先兵家一步,做了第四教。
最后绝唱的李拾遗虽然惊艷一世,可却终究独木难支,也出现的太不是时候。
杜鳶只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