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绝不是什麽巧合!
尤其是当她听到皇帝的反应和那份厚重恩赏时,那股被威胁的感觉,更是让她几近疯狂。
“好!我的好皇兄!”
昭阳公主怒极反笑,眼中满是冰冷的怨毒,“我的灵儿,堂堂金枝玉叶,受了委屈,不过是禁足罚俸!他李家一个乡下来的贱丫头,引动个异象,就要封郡主,建宫殿?!”
“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妹妹?还有没有灵儿这个亲外甥女?!”
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皇帝的恩宠是有限的,李家多得一分,她和女儿便会少一分。这个新生的“太阴圣体”,就像一根最尖锐的毒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站起身,在大殿内来回步,眼神变幻不定,最终一抹彻骨的杀意,在她眼中定格。
“本宫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倒要看看,一个还没长大的祥瑞分量,能有多重!”
边疆。
残阳如血,将整个山坡都染上了一层凄厉的殷红。
“将军,赤焰军又退了。”一名副将捂沙哑说道,“这已经是他们今天的第五次冲锋了。”
“他们是在消耗我们。”李元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眼神却异常的冷静,“奇怪,太奇怪了这几日的围困,赤焰军的攻势看似猛烈,却处处透着诡异。
他们仿佛不是为了全歼他们,而更像是在“放血”,一波一波地冲上来,留下上百具尸体,再缓缓退去,周而复始。
整个落凤坡,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而他们,就是被圈禁待宰的牲畜。
入夜,赤焰军再次鸣金收兵,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冲天的怨气。
“不对劲。”李元虎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他趁着夜色,独自一人悄然摸下了山坡,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如同一只夜枭,潜向了赤焰军大营的侧后方。
他想看看,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麽鬼。
然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在距离赤焰军大营数里之外的一片隐秘山谷中,竟还驻扎着另一拨人。
这些人并未穿着军服,而是一身漆黑的锦衣,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行动间悄无声息,自有一股阴冷肃杀之气。在山谷的中央,一座由巨石临时搭建的祭坛之上,数名身穿黑袍的修土,正围绕着一颗仿佛由鲜血凝成的诡异灵石,念念有词。
一队队的黑衣人,正将战场上收集来的大虞和赤焰军将士的户体,拖入山谷,投入祭坛下方一个巨大的血池之中。
每当有尸体投入,那血池便会翻涌起一个血色的气泡,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红色怨气与煞气被血池抽离,最终汇入到祭坛顶端那颗血色灵石之中,让其光芒更盛一分。
一张熟悉的脸刺痛了李元虎的眼睛。
那位仙官大人,数日前还拍着他的肩膀,扬言“他乃大虞忠良虎将”,此刻高高在上满脸漠然的看着仪式举行。
“这是怎麽一回事?”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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